“因为这些黑色的物质——我称为噬界，”夜言拍了拍漆黑的地板，“可以吞噬我想吞噬的东西，燃烧木柴散发的浓烟都被我吞噬掉了。”
洛艾尔思考了几秒，“所以你也可以吞噬我咯？”
“我不会吞噬你的。”夜言说，“而且噬界也无法吞噬活着的生物。”
“那你会把我杀了再吃掉么？”洛艾尔认真地看着夜言。
她带点忧伤的明媚目光让夜言不忍心对视，于是移开了视线，“我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听不出我有没有在说谎吗？”
他都有些怀疑兽化圣驱者到底能不能听出人有没有在说谎了。
“既然你还不肯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夜言有些不悦，起身准备离开。
“不，我知道你没有撒谎……不过就算你骗了我也没关系。”洛艾尔露出有些黯淡的笑容，看起来很寂寞，“毕竟都被你救了两次，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已经生不如死了吧。”
“我现在无处可去，还被人通缉，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能让我跟着你走么？”洛艾尔跪坐在床上，朝夜言深深低下头，“我为之前自己的无礼向你道歉——对不起。”
“跟着我？就不怕我最后背叛你吗？”这次轮到夜言揶揄来表达之前的不悦。
“如果你真的打算背叛我的话……”洛艾尔停顿了一下，大概在思考什么，“那也没关系，反正这个世界也不美好，要是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吧？”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泪水沿着她的脸颊下落。
夜言内心微微一怔，有些于心不忍地扭过头，“我不会背叛你的。”
“那么来签订契约吧？”
“什么契约？”夜言回过头，洛艾尔已经朝他伸出右手来。
“友好的契约，握手。”洛艾尔眼里还带着泪光，“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看着洛艾尔娇嫩的手，夜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是那样一双手掌掴的自己。虽然不痛，但是很伤自尊，夜言现在还记得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可以说成了心理阴影了。
犹豫了一下，夜言才走过去和洛艾尔轻轻握了握手，才发觉原来她的手有些微微发烫。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我叫洛艾尔。你呢？”
“……他们都叫我黑夜。”夜言选择了一种很狡猾的说法，他的名字当然不是黑夜，不过他在外面一直都以这个称号自称，所以不算说谎。
可是洛艾尔听了却微微歪起了脑袋，“真的么？你没骗我吧？”
“你也听出来我没撒谎了对吧？”夜言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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