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南潇都靠边了。
云澈就是最重要的,独一无二的。
她离开了云澈身边便活不下去了,没事可做了。
这样下意识的对比,得出的答案让沈星若心惊。
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把云澈当成了生命的全部,所有的一切,而她不是云澈的唯一。
因为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他轻易放弃,不找她了。
沈星若看了好久好久,终于慢慢放下了那只千里镜:“我暂时不想走,我得想想。”
“好。”
燕离好脾气地说道,“那我陪你在这山下住一段时间吧,等你想好了,我们——”
燕离忽然话音一顿,语调更加温和:“你慢慢想,不着急的。”
送完了菜找过来的两个下属的脸当场就垮了。
不着急?
这都出来快两年了还不急?
……
沈星若和燕离住在了山下的小村庄里,两人带着两个护卫扮做一家人,租了一间空房,每日便帮着山下村子里的百姓往齐云山上送菜。
沈星若每一次上去都带着千里镜,她记住了去那个高台的路,也记下了怎样绕开那些巡守的小道士。
宝塔一样的水杉树,成了最好的遮蔽物。
她隐在水杉树之间,院中的云澈从未发现她。
她就这般隐匿在暗处,看着云澈的一切。
他有时在屋中打坐,有时在院内练剑,偶尔会被师弟们请到大广场去,带领其余的弟子一起练习。
他的剑法飘逸而凌厉,一袭宽松的青灰道袍被他穿的如神似仙,超尘脱俗。
沈星若从不知道他剑术如此高超。
燕离说,云澈内力精深,可用大袖伤人,那招式叫做袖里乾坤,很是厉害。
他说云澈是齐云山这一代年轻弟子之中最有天赋之人,因为是江陵世子,所以才没有完全投身道门。
他还说,云澈最爱到后山玉峦峰的瀑布前静坐。
这些沈星若都是第一次听。
齐云山上云澈的模样,是以前沈星若根本想象不到的。
以往他们腻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只顾着表达自己,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沈星若日日上山,日日沉默。
燕离从不催促。
那两个下属急得团团转,又没办法,只能求神拜佛,希望公主早些想清楚,早早离开此处,回到该去的地方。
十月二十四那一日,沈星若又像往常一样上了齐云山。
快一个月过去了,她对这里的山路已经十分熟悉,不必与他们走送菜的那条石阶,她直接到了齐云山后山的玉峦峰去。
云澈每两日便要去那里静坐一次,今日他又该去了。
沈星若早早到了,翻上了自己常坐的老树枝丫,扶着树干朝下望。
瀑布之下是一汪清潭。
云澈就坐在潭水边光滑的大石上,已盘膝入定。
瀑布落下,激荡起潭中水,水珠打在他后背的衣衫上。
他的双手轻轻搭在膝头,双眸微闭,乌黑的长发半挽,用檀木簪子斜斜固定,潭中弥漫水汽,似在云澈周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让人感觉他似乎随时要羽化登仙。
沈星若想,他这样的人,好像真的不那么适合谈情说爱,不适合染上红尘烟火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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