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杰拉面前的那黄绿两根藤蔓，李九夜渐渐在心中捋明白了此前的一些疑惑。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是齐杰拉和生命司弦动手以后，将问题搞复杂了。
本来他和李七夜，就是两个人，身处两个世界，互不相干。
但生命司弦为了将李九夜彻底踢出国运竞赛，亲自下场动手，将李九夜的意识塞到了李七夜身上。
计划如果成功，李九夜就会像穿越小说里的主角那样，穿越异世，天才崛起之类的。
而地球这边，自然就等于死亡了，龙国会重新选一个玩家。
但可惜，李九夜修炼了心神贯一诀。
他三通全开，感官竟然穿越世界壁垒，感觉到了地球世界——能做到这种程度，也许和当时生命司弦动手了有关系，两个世界的某处壁垒，可能被生命司弦打开了，还没完全合璧。
心神贯一诀帮助李九夜的意识回到了地球。
但是李七夜的意识没有回来。
也许是李九夜的意识尚有残留，导致李七夜的身体，竟然隔着一个世界，还受到李九夜意识的影响，出现了一魂同体的情况。
此前的种种困惑，都解开了。
唯独剩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李九夜和李七夜的意识灵体是同源的？
将一个人意识塞到另一个世界这么离谱的事情，也确实不可能随便做到。
要是谁都行的话，生命司弦直接下场，将除了自己支持的那个国家的玩家以外的玩家，全部这么操作一遍，他不就直接赢了？
显然不行，原因肯定就是齐杰拉说的那样，两个世界里的两个人，得是意识同源的。
齐杰拉这位生命使徒，给李九夜的感觉和繁殖使徒不一样。
繁殖使徒知道的事情不多，应该是那种和司弦接触很少的使徒。
而齐杰拉聊起来头头是道，她肯定常常和司弦接触，所以对于这些上层的东西知道的明显很多。
既然如此，这最后一个疑问，李九夜也不能放过。
“为什么我是和李七夜同源的一个人？这个‘同源’的含义是什么？前世？转生？重生？”
齐杰拉盯着李九夜，沉默，然后表情渐渐玩味，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
“不，可，说。”
又是不可说！
李九夜眉头紧锁。
之前在药王谷询问孙淼他知不知道使徒、司弦什么的，他也是给自己回复了这三个字。
“什么不可说，不要故弄玄虚！”
生命使徒轻笑道。
“我可不是故弄玄虚，我是认真的，我要是说了，一定小命不保，甚至……我的司弦恐怕都……呵呵，那自然是不可说。”
李九夜冷哼一声，冲着城市的方向喝道。
“骷髅王！开工！”
鬼哭狼嚎又开始了。
齐杰拉玩味的表情顿时变的怒目圆睁。
“你这人怎么讲不通理！！我都说了不可说，还要我怎样？！”
“我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连说都不能说的，你既然知道就能说！”
齐杰拉现在是真憋屈。
她知道李九夜不是想杀她，因为只要她还是使徒，她就死不了，了不起就是重新发芽吸收养分。
但是他让骷髅王把自己的分支都给弄成恶心肮脏的不死族生物，这种操作，就像是在人群中拿沾屎的拖把狂甩。
攻击性不强，侮辱性太强了！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夏库忽然握紧了魔杖。
“法老，当心。”
李九夜一怔。
“怎么了？”
下一瞬，李九夜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危险气息。
“?闇筚鼒颸濩奤……”
天耳通也随之听到一种晦涩难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