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兰语气清软,带着些哀求,“阿黎,别杀人,也别伤他,可以吗?”
左丘黎没说话,只是在马背上轻拍一下,赤棕马很有灵性,能够记得来时的路,此刻收到示意便立刻转头,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贺兰兰在马背上回头,努力看向溪边的三人,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益安身上。
他看起来好像有那么多悲伤、那么多的难过和无助。
等看着赤棕马已经在几人的视野中消失不见,左丘黎才转过头来,眼神顿含杀气地看向益安。
“我说过,让我看到你第二次来找兰兰,我就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客气了。”
左丘黎说话之间,仓咸已经拿下来背上背着的弓箭,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对准了益安的胸口。
仓咸没有将箭射出,因为主子只是说不会放过他,但没有说现在就要杀死他,所以他在等主子的命令,有了确切的命令他才会下手。
益安收起身上的悲伤,一步步逼近左丘黎,向他质问:“这便是你做的好事?故意给兰兰灌输错误的记忆,看着她蒙在鼓里,生活在你给她编织的半真半假的谎言世界里?你把兰兰当成什么了!”
若是左丘黎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将兰兰好好的保护照顾,也许益安会动摇,会考虑选择离开。
可是他现在看到的,是左丘黎并没有尊重兰兰,只是不停地欺骗她,好能将兰兰继续留在身边,他把兰兰看成了可以任他摆布的人偶!
甚至于,他可以将任何他希望的事情编织成过去,光明正大地告诉兰兰,让兰兰成为他希望中的模样。
就像现在,兰兰依旧相信他,相信他是她的夫君,相信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恩爱不疑一样。
左丘黎看着益安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的面孔,淡淡开口,“兰兰当然是我的妻,是我最爱的人。”
“你爱兰兰?你根本就不配说爱!你若是真的爱兰兰,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她之后还要继续欺骗她!”
益安情绪激动,双手落在腰间的佩剑上,渐渐攥紧。
左丘黎直接无视益安的话,指了指旁边还在搭弓正瞄准着益安的仓咸。
“我的影卫,智力低下但武功奇高,杀过的人无数,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他手中的羽箭便会立刻洞穿你的胸口。”
益安忽的一笑,“你以为我想拔剑刺你?”
“难道不是吗?”
益安将握在剑上的手松开,举到左丘黎面前晃了晃,“你我也算相识多年,我知道你骨子里的狠劲,别说一个益安,就算是十个益安,十个国公在这里,你也一样能一口气杀光。”
左丘黎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益安,目光深沉。
“我这一个多月来都住在离这里最近镇子上的一家客栈,每晚日落必会回店中,我前几日已经写了一封信交给店老板,告诉他若是哪一日我日落还未归,便让他将信送到京城益国公府,自会有人再将信递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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