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左丘黎把镇国公被杀的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她又是不是徒担虚名了?
她不是父皇母后的血脉,反而成了他们仇人的女儿,这么多年的宠爱繁华,似乎都成了海市蜃楼一般虚晃。
还有她和益安青梅竹马的情分,如果她不是大魏的宁国公主,像益安哥哥那样万众瞩目的人,还会看到人群中的她吗?益安哥哥还会喜欢她吗?
甚至于,她更怀疑的是,这个江远道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钻出来,凭着一封年代久远的信,编了个故事,她便不是父皇母后的女儿了,这背后又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掺着些真的假才最令人无法判断,可究竟又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她究竟是谁,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贺兰兰只觉得头都快要裂开。
“公主,吃些东西吧。”欢萍端着汤粥走进来,挥手屏退了屋里其他宫人。
等到所有人离开,欢萍轻声将粥放到桌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贺兰兰面前。
那熟悉的笔迹一下子闯进贺兰兰视线,欢萍看到公主的眼里一下子升起光芒,整个人的生气肉眼可见的出现。
贺兰兰猛得从床上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从床上栽下来,还好欢萍眼疾手快,及时上来扶住了她。
欢萍心疼地道:“公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看吧。”
“不。”
贺兰兰用微微颤抖的手撕开信封,一字字仔细阅读起来。
“无论开在哪片土地上,牡丹花始终是牡丹花,是雍容华贵的万花之王,无论你是谁的女儿,贺兰兰始终是贺兰兰,是益安此生心中最珍重的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兰兰将信纸按在胸口,眼泪止不住簌簌而落。
是啊,她依旧是贺兰兰,无论如何,父皇母后的确已经将她好好抚养长大,疼她爱她分毫不少。
益安对她的心依旧不变,她们两个的情谊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生变化,彼此依旧是心中最珍重的人。
还有阿盟,依旧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是和她一起玩过闹过、哭过笑过的弟弟。
只要她心中坚定不变,这个江远道的出现就改变不了什么。
“欢萍,我们得逃!”贺兰兰扶着胸口的信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但十分坚定,“前朝已经知道了此事,没有了公主这层身份,我对左丘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继续留在宫里,我们迟早只有死路一条,不能再等了,现在就要开始计划!”
“益安公子随信捎来的话也是这样说的,”欢萍往门窗处又仔细看了两眼,低声道,“公子说每逢三的日子宫门口巡值的那支卫队他已经搞定,只要公主可以在宫里带走盟殿下,逢三的日子宫门口都可以出得去。”
前些日子里贺兰兰嘱咐欢萍在宫中各处广撒好处,收买了不少人心,更是经常以给阿盟送吃食的名义去紫光殿和那里的看守套近乎,如今欢萍去紫光殿送些饭完全不会引人怀疑。
“你一会先去紫光殿送些吃的,把打算告诉阿盟,再让刘忠儿去龙兴宫告诉何寿,就说我想去紫光殿看阿盟。”
欢萍有些担心:“告诉何寿皇上不就知道了,岂不是会有所防备?”
“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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