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枢密令,换取一个证明花家没有偷漏税额的证据。
这个交易,着实是有点划算。
房至严眉头微动。
花念念紧紧地盯着他。
见着他好似心动,心中欢喜,连忙乘胜追击道:“小女子愿与大人对赌,只要花家没有偷漏税额的证据。
其他的小女子一概不贪心,只一个证据,必不会伤害大人分毫,小女子也绝不会将房大人帮我查询证据一事说出,若是有违此誓,不得好死,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她只要证据,其他的一概不要。
只要房至严不自己去做上奏朝廷的事,花家被抄之事便不会和他有关。
就算是有一日,她跑去敲了那金銮殿前的登闻鼓。
房至严大可推脱,说通州都督证据确凿,他看不出名堂便是。
少女眸色认真,三指并立朝天指去。
房至严见着她不过及笄的小姑娘,似他女儿一般大的人儿。
却要为着花家上下生计奔波,有些心软。
“这世上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也会知!
若是查询证据一事,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旁人就不知道。
若真是,如你想的这般简单,本官这官做得也容易了!”
并非他不心动,也并非他对那花家惨事视而不见。
只是,在朝中做官,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他行动,真的去查,必会留下痕迹。
只要留下痕迹,信王的人便会察觉。
房家上下,不止他一人。
全族性命犹在,他不能不思量思量。
“大人!”
花念念脸色逐渐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