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把脑袋往枕头边上移了移。
“湿漉漉的头发，怕你枕在枕头上不舒服。”
黎韫说话的同时又把她另一只手拿出来继续按。
“每次都这样吗？”
陆笙有气无力的轻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道，“老毛病了。”
主要是以前身体损毁的太厉害，又加上第一次来的时候她为了救莱恩被达摩抓住，一直泡在水里，所以落下了病根儿。
如果她的身体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那痛经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可她体内有毒，她不能随便用药，所以每次都只能干熬。
只不过她痛经这事儿没人知道，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撞见。
没想到他还专门因为这个事大早上的打电话去问别人。
这还是痛经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照顾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眼角突然有些湿湿的，陆笙将脸再次往枕头上埋了埋。
想着她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黎韫心底又忍不住的发酸。
两只手都按了一百来下后，黎韫放下她的手，从床沿边上坐起来。
陆笙即使脸埋在枕头上看不到人也能精准的抓着他的手闷着声问，“去哪儿？”
黎韫似是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拉着他，“我去拿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吹头发，这样躺着不舒服。”
陆笙听闻这才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指。
黎韫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才起身去浴室里找吹风机。
陆笙侧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心间突然划过一阵暖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觉得肚子都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黎韫拿着吹风机回来，发现女生已经坐了起来，且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黎韫一边将吹风机的插头插上一边问，“怎么了？”
陆笙突然问，“黎韫，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上心的？”
黎韫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坐在床边，松开包裹着她头发的毛巾，打开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他没出声，陆笙也没再说话，屋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黎韫的手指轻轻地执起她的头发，暖呼呼的热风吹在她的头皮上，陆笙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约莫十几分钟后，待确定她的头发都干了他才将吹风机放在一旁，换了一个枕头对着她轻声道，“躺下吧！”
陆笙没应声，也没任何的动作，漆黑的眸子望向他，“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
黎韫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很重要了，重要到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陆笙抓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身上还有毒。”
黎韫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毒奶不是说过了吗，还有办法。”
“万一呢？”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
味觉已经丧失了，她大概率是等不到荣安歌的解药了。
黎韫认真的看向她，声音有些发颤，“如果真有万一，那我就以丈夫的名义在你的墓碑上刻字，生不同衾死同穴，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瞧着他猩红的双眼，陆笙心一揪，“这世上还有很多的姑娘，你确定要把时间耗费在我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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