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颓然地开口，“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给他们已经安排好了道路，我觉得我谁都不偏心，可为什么——”
“也许是偏心的种子从两位少爷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种下在您心里了。”
老管家是看着顾老爷子一路风雨峥嵘地走过来的，他也知道老爷子是如何管教两位少爷的。
他轻声道：“因为大少爷活泼好动，喜欢表现自己，小时候他的嘴很甜，见了谁都甜甜地称呼。你认定他是能做领导的人，所以对他寄予厚望。至于二少爷……也许您忘了，在那起绑架案发生之前，他也像大少爷一样活泼开朗。”
是的，在那之前，他对两个孙辈分明是一样的疼爱。
在老管家的提点下，顾老爷子记起那段遥远到不能再遥远的记忆，那个时候，小墨砚也如顾逢骞一样，会甜甜地扑到他怀里叫他爷爷。
可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因为那起最后只有孙子侥幸活着回来的绑架案？还是因为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从那之后，他仿佛就变了一个人，对顾墨砚也严苛不少，而这一切，本不是顾墨砚应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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