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突然想到了在绝云子洞天里，妖族废墟那里看到的那些话，以及那个痴傻的黑毛妖嘴中不断重复着的现代普通话。
【知识是一切的力。】
这是当初他在那只黑毛妖嘴中听到的话。
他又想到了那废墟之中的耶稣像，五域不可能存在耶稣，也不可能存在简体汉字。
但这一切都出现在了绝云子洞庭的妖族废墟之中，那耶稣像洞穴石壁上刻着的真理二字。
先前因为外面的废墟也刻画了各种简体汉字，他并未在意，直到现在，韩文清提到了真理。
“我不清楚他是什么境界，但肯定是超出了五域所记载的境界，最起码是返虚之上，最起码是不死仙人境。
他离开时，留下了一段灰白色的布条，我曾经尝试过让夏菊通过这布条召唤出投影，但夏菊刚准备发动神通，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整个人昏死了过去，之后我也没想过再尝试。
现在那布条就在我的棺材里，等你我交流结束之后，你可以去刨我的坟。”
韩宁点了点头，很显然，韩文清也不明白那真理的情况，他接着问，除了天庭与朝廷一切矛盾的起源。
“为什么你不愿意带门徒去五域修行，或者说，以你的资产，以你当初在五域的地位。
我光是看你给夏菊留下的那些三阶灵石，都已经足够七十二门徒全体修炼了吧？
那些灵石堆起来，虽然元婴不一定能到吧，但金丹怎么着能行，这也能提高他们的寿命上限。
你为什么没这么做，我可不觉得你会舍不得那些灵石？”
韩文清摇了摇头，但接着欣慰的笑了笑：“你真的很幸运啊，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至少没有带人穿梭世界。
就像你还没有遇到秋念真，所以我因为无知遇到的错误，你都还没有遇到，而现在你我相见，你都会避开那些错误。
你知道为什么必须要集齐一部分琉璃盏碎片，你才能肉身穿越吗？
因为世界壁垒之中乃是混沌，强行穿梭，会在身体上积累下混沌道痕。
从短期上来看，混沌道痕会增强实力，但只要身体上被附着了混沌道痕，寿命就固定了。
我曾经带秋念真去过五域，我想让她修行元始纪元的功法，以延长寿命。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想，她的确能修炼，但伴随着我带她来回穿越，我发现她的身上出现了黑色的符文。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混沌道痕，混沌道痕能够增强生灵的法力，但也侵蚀着生灵的生命力量，并非是吸取那些可恢复的生命力量。
而是占据了生命力量的容量，每个人的生命力量的容量是相同的，混沌道痕会不断增长。
十年，只需要十年。
混沌道痕就会完全占据生灵的生命容量，到那时，等待生灵的唯有死亡。
只有我们这些莲花琉璃盏的宿主，被莲花琉璃盏更改了肉体，才能够不被混沌道痕沾染。
我当时发现这点后，便明白了秋念真因为我的愚蠢决定，只剩下了几年寿命。
我本想和她安安稳稳度过这几年，后来发生什么你也知道了，天庭……”
韩宁沉默了，这么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多谢，我接下来没有其他意外了。”韩宁站起身说道。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去？”
“去刨你的坟。”
…………
坤灵坊市。
距离和凌天冰出发的日子还有十二日，这段时日。
凌天冰找来了在秦家相识的一些小辈儿，代替自己成为了名义上的灵宝阁阁主，主要就是挂个名。
实际上灵宝阁她已经完全交给了张无道，后续前往临家，她根本没办法再彻底掌控灵宝阁。
与其被其他惦记着的秦家边缘弟子下黑手，不如早早就搞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