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歌眉头紧得像要夹死蚊子:“不单霞飞阁的来了,主要是邓夫人一行,都在那撒泼滚打,属下不敢下狠力,主子恕罪!”
烨齐肃然而出,明珠没跟出去,坐在梳妆台,让思梅给她梳妆。
“夫人、、、”
“该干嘛干嘛,又不是老了个老虎。”
明珠假装呵斥。思梅低头应是。
大厅里,邓夫人和弟媳已经等不及站起来,四处乱瞄,那噜噜打转的眼珠子,就连邓子苓都不好意思看。还有邓夫人的妹妹,则伸出手,摸向了桌子上放着的插着花的瓶子,这妇人倒也识货,这青釉带双耳的瓷瓶,可是宫里的赏赐,价值不菲。妇人只差没流出口水来了。
烨齐和伦歌一走出去,大刀金马坐在主位。那气场全开的模样,让所有人寂静下来,手脚也老实了。邓子苓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几年了,她放在他身上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收回过,哪怕一点点。但她也没有气馁,她相信只要自己继续付出,细磨硬泡,是可以感化他的,男人嘛,只要自己示弱一点点,都是会有保护欲的。
事实上,烨齐都已经默认了她在将军府的存在,这默认都有了,那么“承认”还远吗?正在她想得美滋滋时,万万没想到,“死”了两年的郑明珠,竟然阴魂不散地回来了!竟然还活着!所有的事情又都回答原点!而且有越来越不妙的感觉,不管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对她做什么,都是她不愿意的,所以,她狠心地在半夜三更泡了个冷水澡,再在窗子边吹了风,不出意外,她感染风寒了,她不用走了。
但自己的母亲以及舅妈和姨妈的到来,还是让她清醒地认识到,离开将军府已经板上钉钉。所以,她也就放任这些人,肆无忌惮地用语言攻击,这几乎是她的最后一个绝地反击。
烨齐看也不看邓子苓,只对邓夫人说:“邓夫人是吧?自母亲离开已有三年,邓姑娘一个人住在将军府有诸多不便。既然邓县令全权交给你处理,那还请收拾箱笼,离开将军府为好。”
邓夫人肥胖,眼细,声音尖利,马上说:“将军啊,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阿苓这是为了谁变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说让走就走,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邓夫人的弟媳和那做妹妹的,都身形干瘦,蜡黄的脸色上闪着精明算计的光,她们也张口说:“是啊是啊,这不是逼得人去死吗?”
“哪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一个姑娘家,名声都没有了,将军府不得有个交代?”
巴拉巴拉、、、
烨齐毫不动容,伦歌也面无表情,等他们说完,烨齐才看着邓子苓,说:“邓姑娘,你说你救了我的命,替我挡了一掌,我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情况,还请问邓姑娘,在你之前,还有谁救过我?”
“啊?还有谁?没、、、没谁了呀?当时就我一个人在、、、救你呀?”邓子苓一下就慌了,他怎么会这样问?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吗?怎么可能?
当时没人!确实没人!邓子苓只能这样咬死这件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她又坚定地说了一句:“没有,就我一个人。”
那个做妹妹的夫人看上去更精明点,说:“哎呀将军,事情都几年了,当时兵荒马乱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吓都要吓地,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
烨齐没有理她,继续问邓子苓:“你确定?”
邓子苓又慌了,还是咬牙说:“确定!”
烨齐冷冷地开口,说:“那怎么我腹上有包扎的布条?不可能是你包扎的吧?你已经中了琵琶骨,都昏迷了。”
一席话说得,邓子苓脸色苍白。有人给他包扎过?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她不知道啊?而几个妇人看到邓子苓这副样子,也开始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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