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没搭理周毅的震惊，他微微蹙眉，视线越过周毅，看向站在电脑前的姜媛媛，欲言又止：“你...不能删！”
“为什么不能删？”，姜媛媛看着书灵，反问道：“你和李道天合伙害你同类的那一刻，就已经违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遭到天谴”，说着，姜媛媛顿了顿，语气加重：“更何况你还害了人类”。
“我...我没有！”，书灵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的轻松，它拧着眉头，争辩道。
姜媛媛见它争辩，继续道：“赵子义是被你和李道天吓死的吧！”
闻言，周毅也挺直了腰杆，目光在姜媛媛和书灵身上打转。
“我...”，书灵支支吾吾了一会，继续嘴硬道：“我没动手！”
姜媛媛笑了：“是啊，你只是找了李道天动手，你负责看着”。
“不是，我不是我找的李道天”，书灵看着姜媛媛，忽地认命般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我...我...开始我没想过害他，他是我的主人，我的创造者，我不可能害他...”
“可他还是死在你们的手里”，姜媛媛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书灵又叹了口气，它咬牙道：“是李道天找到我，他告诉我，我主人写的每本书都有书灵，用不了多久主人就会忘记我....我不想被忘记，我不甘心！”
“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周毅满脸疑惑加不可置信。
“我...”，书灵没法狡辩，杀害主人的决定确实是它同意的，它抿了抿唇道：“我不想被主人忘记，李道天告诉我，只要主人死了，我就成了主人死前最后一本书，我的身价会大涨，他会帮助我统领整个书灵界...”
姜媛媛看着它，十分肯定地开口：“所以你动心了！”
书灵看着姜媛媛，后悔和内疚在眼底一闪而过，最终无奈点了点头：“我知道主人每次开新书前都会去鬼屋住一晚找灵感，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道天，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的，可是李道天说计划已经开始就不能停止，他又用那些权力和地位引诱我，我....”，书灵说着，顿了顿：“剩下的事情都是他安排好的，我没过问”。
说完，书灵迅速低下了头。
姜媛媛接着它的话，继续说道：“正巧赵子义要开新书，李道天想到城南鬼屋里的厉鬼，他想利用厉鬼害死赵子义，于是你们想方设法忽悠赵子义个大聪明去了城南鬼屋，可那天赵子义在城南鬼屋没待多久就提前回来了，也许是城南鬼屋带给赵子义的灵感太多，赵子义一进到屋子里就开始拿笔创作，压根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姜媛媛说着，停顿了一下：“而这个人正是策划一切的李道天，李道天发现赵子义没死，他气愤至极，偷偷摸摸跟着赵子义回家，在赵子义的家中，李道天放出他圈养的恶灵袭击赵子义，可本就是普通人的赵子义哪见过这些啊，恶灵一出来，他就被吓得心脏骤停…”
姜媛媛说完，书灵泣不成声，他捂着脸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窍上了李道天的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呜呜呜…”
“确实应该怪你”，姜媛媛看着哭得很是狼狈的书灵，眼里没有半分同情，“赵子义死的那天，你一直都在，你说你后悔了，可那天你明明有机会阻止李道天出手，但你没这么做”。
“我…我…我…”，书灵胡乱抹了把眼泪，想反驳，但无处反驳。
正如姜媛媛所说，当时它确实有机会阻止李道天，可它没动手，它眼睁睁看着李道天把它的主人吓死…
姜媛媛看着书灵的样子，就知道她说对了，只能说人各有命吧，她看着书灵开口道：“我送你去冥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