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烬之带她离开海面,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男人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但眼前的沈听棠昏迷不醒,哪怕他再对她渡气,也无济于事。
悬崖边,倒在地上的宋弘深吓到了他的手下,他们下意识的去抓被放走的蒋亦。
但很可惜,开着黑色越野车的顾景和飞驰赶来,嘴角边挂着一抹痞笑,一下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蒋亦坐在越野车上,看着顾景和一个人解决完了所有人。
高兴的直拍手。“小和,打的好!”
顾景和看了半天,没看到宋烬之和沈听棠的身影,他连忙问,“伯母,烬哥呢?”
“掉下去了。”蒋亦如实回答。
“遭了。”
一听,顾景和赶紧联系搜救队。
两人被救上来了,但沈听棠在病房里昏迷不醒。宋烬之守在她的床头边,回想着医生的话。
“太太醒来的时间不一定,全看造化了。”
“烬哥,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啊。”顾景和在一边有些担心。
宋烬之的手臂上十分可怖,大面积擦伤,血肉模糊,可他像感觉不到似的。
闻知许也劝,“是啊,棠棠醒来看到你这副模样,肯定心疼。”
宋烬之好像没听到一样。
顾景和没办法,只好让医生过来给他包扎,宋烬之也没反应,动也不动一下,手握着沈听棠的手宛如木头人。
站在一边的两人叹了口气。
一连好几天,沈听棠也没要醒的迹象。
沈家人全来了,特别是沈盛博,在病床前候了两天,俞秀容哭的稀里哗啦的,沈丛搬了个凳子在一边,醒了就看沈听棠,睡也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睡。
可宋烬之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大家知道的是,宋弘深死了,而宋老爷子一直在背后帮助他,被宋烬之送往了养老院,老爷子手里的财产股份,全部被捐给了福利院。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
除了沈听棠没醒,宋烬之消失。
晟安寺殿内。
一名剃发的男子跪在蒲团上,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衣着朴素,长跪不起。
“施主,可是遇上无法化解之事?”主持在他旁边捏着长长的佛珠,问道。
宋烬之眸光淡淡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波澜,“替我的妻子求平安。”
“阿弥陀佛。”主持闭着眼转动着佛珠。
宋烬之在这里整日吃斋念佛,看他的模样像是远离红尘无欲无求一般。
只有他心里清楚,他是为了沈听棠。
这是沈听棠从前最常来的寺庙。
他经常看她在这里祈祷。
他从前不理解为什么,因为他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
但现在,他知道了。
为所爱之人,求不了己,但求神佛。
又是两个月过去。
告别了主持的宋烬之回到了医院。
重新见到他的众人十分惊讶,顾景和就差没哭出来了,“烬哥,你去哪了呜呜呜,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宋烬之没搭理他,一心照顾沈听棠。
终于一天。
宋烬之趴在病床前轻轻地睡着了,睡梦中他感觉到沈听棠的手在动,于是他下意识的反应醒了。
看见,沈听棠在对他微笑。
宋烬之不知所措,眼中好像滚烫一片,他紧紧捏着沈听棠的手不放开。
恢复的这段时间里,沈听棠被宋烬之照顾的很不错,她常常调侃他,问他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宋烬之不好意思将自己剃发念佛的事情说出来。
于是,顾景和替他说了。
沈听棠不可置信又觉得好笑。
又是一个季度。
沈听棠在巴黎开了第三家画廊,忙着工作;宋烬之在集团里,同样签着文件,脑子里想着老婆。
他们身处异地,却又像在彼此身边。
签完手中文件的宋烬之,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老婆,你在那边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
沈听棠勾着嘴角。
【今晚回。】
宋烬之盯着这几个字,开心了好半天。
【老婆,我等你回来。】
【工作不要太累,不想努力了还有老公养着。】
【还有,我爱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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