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全都听到了？”
听夏锦阳还顺便解释了一下她的名字，顾岁暖更尴尬了。如果连这里都听到了，那岂不是她和司命薄的谈话内容，夏锦阳全听到了？夏锦阳刚刚不是在洗澡吗？
“抱歉，暖暖，并不是我故意偷听。为了方便和你交流，洗澡间里也安装了你的投影系统，你的声音在这栋别墅的任何位置都能听到……如果暖暖有私事不方便交流，可以试着让你的系统控制一下声音的范围。”
夏锦阳看起来并不在意被议论的事，还很贴心的跟顾岁暖解释原因。
洗澡间里也安装了投影是顾岁暖和司命薄都没想到的，只能说是疏忽大意了。
“抱歉。”顾岁暖也道了个歉，尽管没有恶意，但在背后议论别人确实不太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然后劝你不要再往主神空间的排行榜氪金了。”
看得出夏锦阳很有涵养，大概不会太难说话，顾岁暖直接道明来意。
“我知道，也猜到了。不过暖暖，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你。这个排行榜我冲定了，我会拿下这个排行榜的第一。”
出乎顾岁暖意料的是，夏锦阳拒绝了，并且态度看起来很坚决。
“CE集团和忱商不是好人，这个主神空间是他偷来的，你没必要花这笔钱。”顾岁暖试着和夏锦阳解释原因。
“主神空间不是CE集团的成果？”夏锦阳摸着下巴，这个倒是她没想到的。
顾岁暖点点头，期待的看着夏锦阳，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能知道这样的商业机密，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筹码，但我并不会因此改变主意的。”看出顾岁暖的心思，夏锦阳认真和她解释起来。
“忱商和我都是商人，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也能分清楚其中的利弊。暖暖，这笔钱是对你的投资。就好像爱豆，有追捧者，挣得到钱，你才能拥有更多的资源。”
“这点钱对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比起这些，若暖暖能被CE集团重视，拥有更多的故事，副本。带给我的情绪价值，远比这些钱要重要得多。”
“暖暖，你不必劝我。我会坚持下去，拿下第一。我做好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听夏锦阳说完，顾岁暖也明白夏锦阳的态度。顾岁暖认真想了想，放弃继续劝说，她知道眼下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这位是真富婆啊！”司命薄没忍住小声跟顾岁暖感慨。
这短暂的交涉，夏锦阳给他们的感觉很不错。自信，优雅，条理清晰，哪怕劝说失败了，却也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她现在真的变得很好了呢……”
司命薄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小，哪怕是在它身边的顾岁暖也没听到。
应夏锦阳的要求，顾岁暖在夏锦阳这里多留了一会。
夏锦阳兴高采烈的换了一套可爱的连体熊睡衣，也给顾岁暖买了一身小兔子睡衣，说要和顾岁暖玩闺蜜睡衣夜谈。
司命薄被顾岁暖赶去了忱晏那边，顾岁暖的虚拟投影和夏锦阳一起躺在她的柔软大床上。俩人都是第一次夜谈，一开始场面安静得有些尴尬。
“你……之前没有闺蜜吗？”顾岁暖有些意外，率先开启了话题。
夏锦阳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交不到朋友的人。
“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身边并没有能交心的朋友。”夏锦阳已经认命了。
她这个圈子的同龄女性，权力低点的在为家族联姻，权力高的道德又不太行。而且大多数人接近她，都是带了目的，夏锦阳疲于区分真情假意，干脆除了必要社交，就不再过多接触他人。
“好在我还有家人的陪伴，也不算孤单。只是偶尔会好奇那些无话不谈的姐妹闺蜜是怎么相处的。”
夏锦阳说着，看向顾岁暖：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总感觉我见过你，在我幼时的梦里。那时我还有些孤僻，经常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和一本漂浮在她身侧的书。”
“我家人给我找过道士，说我是被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可是在梦里看到那少女，我却不觉得恐惧，而是感觉很温暖。”
“她在我的梦里帮助了很多人，帮助了很多遭遇不好的女性。那时我就想，我以后要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去帮助更多的人。”
夏锦阳跟顾岁暖讲述起她的经历，而顾岁暖始终在一旁认真倾听着。
听夏锦阳说她一直在资助贫困山区的女性读书，帮助她们走出大山。听夏锦阳说，她的公司一直在产出干净便宜的卫生巾，大力宣传拒绝月经羞耻。也在研发对人体无害的化妆品，卖着正常码数的漂亮裙子。
“你很了不起。”顾岁暖真心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