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晏信誓旦旦,其余人自然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反而谁也不敢做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凌如晏摇头叹息:“这事儿本来我也想等船靠岸之后交由官府进行彻查,但是,我又担心船一靠岸,凶手就自己跑了,到时候人不在眼前又如何证实?
只能今日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清楚楚,好男风这种事情,属于齐公子个人的爱好,至于花柳病我们并非当事人也无法追究是谁犯下的过错。”
凌如晏语气温柔,就好像真的在替齐子君解释一样,可惜周围的人压根就听不进去,好男风啊!
这种事情在前朝战乱的时候倒是比较常见,如今朝廷虽然有不少隐患,但到底肃清了不少前朝遗留的风气,好男风自然也为人不耻。
至少没有谁敢光明正大的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当做谈资,就连入朝为官的官员,若有了这种名声在将来的晋升也会受到影响,会成为政敌攻击他作风不正的把柄。
毕竟就连女子超过17岁不嫁人都要征收单身税,就足以证明朝廷对于人口数量的迫切,又怎么可能让好男风成为社会风气呢?
李举人更是连连摇头,最后嫌弃的吐了口唾沫:
“呸!我真没有想到齐子君居然是这样的人,亏他在我面前装的正人君子,我还把他当做知己好友。
这种事情有违人伦,不尊阴阳,实在是令人羞耻,更让人觉得脏了耳朵。”
南星嗤笑,周围的人也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要替齐子君讨回一个公道,一副对方是自己亲兄弟的样子。
如今知道了个事情,还没说是真的假的,就在这里摆出要划清界限的模样,这种人简直不能深交,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利益就背刺自己?
李举人也发现了大家不待见自己,这才醒悟自己刚刚的话语暴露了什么,瞬间气急败坏的对着南星呵斥:
“凌公子不是让你来给我们把脉吗?还不快一点,越早把那个恶心的凶手找出来,也好早点把这档子事情盖过去。”
南星皱眉,这人还真是欺软不欺硬,周围的要不是和他同种身份之人,要不是高于他的人,结果最后只会拿着一个小小的无辜女子出气。
荷花更是直接开怼:“你这读书人好没道理,人家凌公子还对我们大夫恭恭敬敬的,你算哪根葱,居然在这里吆五呵六了起来?
还真是一副小娘养得没根脚的玩意,别以为仗着自己是个举人的功名,就能够随意的使唤别人,还没当官呢,就摆这样大的派头,要是真让你当上了官,只怕也是贪官坏官。”
荷花不怵对方,谁还没认识几个举人呀,南星的哥哥就是个举人,从哪个方面看自己这边都不怕他的。
更何况这次到京城,还是给京城的贵人看病,这要是治好了,一个小小的举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凭他这副猥琐不堪的模样,也敢在这里对着南星出言不逊,要不是这里人多,她早就把鞋子脱下来,狠狠的拍到对方脸上了。
凌如晏也语气不满的呵斥道:“这位举人公子,实在是太过无礼了,这位大夫是受我所托给诸位查明正身,你又凭什么对她出言不逊?
像你这般厚颜无耻,趋炎附势之辈,我倒真想看看这今年的会试,你能考到哪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