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高大人还是逻辑有问题,放到袁家就严苛,放到其余人家就正常?大王说了,给他们活路,不给他们前途,这是应有的惩罚,律法的核心在于警示预防,而不是事后重责,这才是治民。赵大人以此为准,廷议完善一下量刑。”
赵南星听明白了,也听出了背后的意思,权贵后代不能想当然拥有扣剥来的富贵,天下哪里都没有京城的‘老权贵’多。
“大兴侯入京,还有其他事?归治勋贵?”
宋裕本没有否定,“勋贵也是百姓,大明现在发放的是武职俸禄,不是爵位俸禄,但确实得查查所有权贵的家产,该是他们的大王多少都不会要,不是他们的,亲王也得吐出来,查一次,他们才能真正做百姓。”
“岂非有秋后算账之嫌?大明还未一统。”
“大王等不及了,宋某在大王那里听了一个新词,负债周期。
每个人的债务承受能力不一样,士绅豪商面对大灾大祸,可以承受好几年。而普通百姓,以日月来计算。
江南今年已经被我们买空了,单粮食就扔过去三千万两白银,加上水师从外海走私,各种物资不少于这个数。
七八千万两白银,江南士绅发财了,但百姓收入却在降低,工钱从去年的每日七十文,降到今年的每日五十文。粮布等基础物价又在翻跟头飞涨,百姓突然陷入极端贫困。
南京认为自己有千万两税赋,一跌一涨,两头挤压之下,真实购买能力顶多二百万两。
南京的官员马上就会发现,他们的俸禄会让家里人饿肚子。士绅豪商坐在银子上笑,百姓却会饿死。
明年夏季再来一次,江南必然会大乱,根本无需我们动用一兵一卒,这就是殿下的经济战。”
大明这么快就再次一统了?几人荣辱有共,均生出一丝自豪感。
赵南星转瞬又道,“殿下好像说过得三五年时间,想不到仅仅两年,江南就垮掉了。”
宋裕本点头笑道,“说到底大王还是为了归治百姓,收拢皇权。经此大乱,江南再无一户士绅豪商,不用动刀就解决所有人,比北方和京城更彻底。”
“为了不落后于江南,大兴侯回京也在做同样的事?收拢所有中枢大权,归治天下百姓,下情上传、上令下达,皇权下乡,皇权到人,以实现前所未有的通畅?”
“大概是这么回事,不过京城权贵有别于江南,宋某得给他们一次机会。殿下说了,飞扬跋扈为谁雄,朱明皇帝是天下每个百姓的皇帝,再也不是士大夫的皇帝,天下也不能再有士大夫这个圈子。”
几人懂了,赵南星拱手,“大兴侯辛苦!”
宋裕本向御座一直在思考的兴福一躬身,“陛下,微臣告退!”
看他马上离开,兴福突然道,“皇家不能没有表示,沁王朱慈煌代朕南下睢州祭拜袁公。”
宋裕本点头表示皇帝可以做这个主,转身大步离开禁宫,承天门外又踌躇了,先去王府还是先回家?
哎,烦人!
犹豫之间,西边一个亲卫慌张跑到身边,“侯爷,王妃听闻破虏公子在鲁西行刑,吐血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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