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张之音第一次听顺一流利叙述朝堂之事,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我记得夫君说过,朝堂的屎你们不要踩。”
宋裕本这时开口道,“他们不会插手,但把我拖下水了,信王最近多次向我询问军事。山西春季会有大败,到时朝堂得有人负责,韩爌、曹于汴滚蛋是必然结果。圣君的顾命大臣被信王搁置,朝廷才对西虏屡屡失策,理由很充足。”
张之音实在不想听,无奈摆摆手道,“看来哥哥也没跑,诸位长辈随意吧,王府靠近皇城,周围全是朝堂大员,被盯的很死。”
顺一只好躬身,“大嫂保重,小弟告退!”
张之音看他消失在照壁拐角,扑哧一声,“顺一不会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他很开心。鼎三一走,京城就能安静不少,这家伙怎么不常驻河南,他一个人比七个人加起来还事多。”
这话是对宋裕本说的,因为他与鼎三最熟,两人无所事事,常常在锦衣衙门和前军衙门喝酒解闷。
但大兴侯只是苦笑一声没有接茬。
张之音看舅舅一眼又说道,“夫君说他的女人都在京城,让人感觉不正常,下个月派两个女人到北寨,两个到辽东,舅舅有什么建议?”
“裕竹不去,让她安静待着吧。”
“还是去吧,北寨是顺五和二喜当家,胖熊现在对北寨也不感兴趣,每日算计海上的生意。原本想让公公回去,没想他竭力拒绝。害怕儿子的父亲就是独一份,公公好像对儿媳和嫡孙也很害怕,真是…外甥女见他都不会说话了。”
“朱鼐钲能顶事早已大用,裕竹不想离开自己的儿子,她本来就不会相夫教子,能把儿子健康养大就阿弥陀佛了。”
“表妹也是…其余人都盼着到关外,她倒好,竭力躲避。”
“解难不会让家宅不宁,之音多虑了。你恐怕不得不关注一下禁宫,皇太弟很可能会离世,先帝的子嗣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语气轻松,话题却有点沉重,张之音闻言再次苦笑,“张嫣真是精力充沛!”
“这不是她的手脚。”
“外甥当然知道她不会做这事,瞎感慨而已。魏忠贤是先帝留给孝贤皇太后和幼皇的护身符,现在成了她的爪牙,真不知这表妹怎么做到的。”
“不奇怪,信王可以让魏忠贤发达,稷武王可以拿捏肃宁侯生死。”
张之音呵呵笑一声,“信王才能拿捏他的生死,只是这监国亲王有点腹黑,什么事都让别人挑头。辽东的经历让他想的有点歪,东施效颦学夫君行事。夫君靠的是自身武力,他就靠一张嘴,反噬会很凶猛吧?”
西宁侯抿嘴点点头,突然起身告别,“之音有空回国公府看看,你爹越来越不出府了,很少到中军都督府,竟然在府内研究解难的那些文章。”
张之音起身送到照壁前,程序式摇摇手,“舅舅表哥慢走!”
父子俩来到府外,天色已昏暗,宋裕本这才缓缓对他爹道,
“父亲,一不小心被鼎三拉下水,趁着这段时间混乱,孩儿应该到军营躲躲,宋家已到顶点,您也少来裕竹府邸较好,孩儿先回府了。”
宋光夏看儿子消失在拐角,静静待了一会,嘴角略微苦涩,谁能想到,稷武王在京城的实力,不是朝臣,也不是他的几位兄弟,而是宋家呢?
信王大概想到了这一点,才不让京营出征,可惜呀,怎么选这个天下也要换人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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