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音一边倒茶一边摇头,对这事不置可否,“女儿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建议叔叔们快船截住使节船队,不能在天津卫上岸。”
张维贤哈哈一笑,“朱鼎顺娶了位贤妻,他就偷笑吧。”
“爹爹不应该派人去外院闹事。”
张维贤眉毛一沉,“你不懂。”
“我懂,您做对了,不是您真的做对了,而是您碰巧做对了。”
“嗯?之音在说什么?”
张之音叹气一声,“我已经试过了,他不同意。夫君不是对梅溪有多喜欢,是想培养那个孩子。”
“糊涂,这更严重。”
“爹爹想歪了,夫君起于草莽,他不是培养那个孩子接替爵位,而是培养那个孩子接受他的学识。一个不受权贵打扰的孩子,才能接触民间底层,才能理解他的话,这是他的目的。换句话说,他是破虏将来重要的助力。”
张维贤眼珠子转了一圈,“老夫真碰了他的逆鳞?”
张之音摇摇头沉重道,“您们都碰了他的逆鳞,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是京城的贵人们表面对他恭敬,暗地里草菅人命,叔叔们一试,就什么都试到了。解难营从来不指望朋友,他们的报复会简单、直接、有效,不会有您指望的大规模杀戮,会直接剁脑袋,会诛心。”
张维贤双手一抖,双眼大瞪,“孙自如和两位御史是他们所杀?”
张之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与父亲倒茶水。
父女俩沉默了一会,张之音突然嫣然一笑,“刚才说您做对了,是女儿也不想他培养那个孩子。但没有那个孩子,还有裕竹的孩子,还有许多孩子。夫君不是痴迷于女色之人,梅溪别院在,就不会有第二个别院,那个别院没了,会多出很多别院,提醒一下就可以了,再动手叔叔们难免会反击,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眼里只有夫君和皇帝,不会在乎任何人。”
张维贤本是来告诫、教育侯府的,突然被女儿说教了一次,顿时头疼不已,完全估计错误啊。
“父亲,您忘了一件事,是女儿选择了夫君,不是夫君选择了女儿。您不需要帮我,我也不需要您帮,他不喜欢。”
张维贤缓缓站起来,摸摸女儿脑袋,“之音出闺迟,想不到这么聪明了,人得站对立场,你是对的,侯夫人才是你的位置。”
张之音站起来俏皮一笑,“陛下是不是又变得圣明、变得雄才大略?”
“没有,陛下很纠结。十天前想压制一下解难,谈话前想抬一下解难,现在又想双方都不要乱动,保持安静最好。”
“迟了,夫君已经站立朝堂。皇帝再纠结十次,也无法拒绝朝鲜和倭国实际上的内附,接下来就会接受南洋内附,再过两年还会有漠北、西域。到时朝臣环顾一圈,就会发现夫君不知不觉已包围大明疆域,天下再无外患,他会做圣人,谁都阻挡不了。女儿的夫君将会是天下人心中的皇。”
张维贤听得额头冒汗,扑通坐回椅子,“你…你早知道?”
“是呀,女儿不是和您说过嘛,六年前就知道,您总是不相信。所以女儿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心等着夫君成圣就行。国公府也不需要做事,等着女婿成圣就行。
您还不知道,夫君有海量的银子,他会花银子,在他手里更有力量,他还有解难营,京城的这种混乱,他完全没看在眼里,是朱鼎熊的局。”
张之音的声音似乎有某种迷惑效果,张维贤被女儿说的心烦意乱,丢下一句知道了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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