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眼似寒刀,冷冷回道,“殿下,好玩吗?”
信王心跳骤然加快,四肢微抖,脸色慌张,“什…什么?”
“十王府孤寂,容易困在自我的幻想中,接收消息也很单一。记住,当你认为有人对你好的时候,那就是倒霉的开始。”
信王跟着反呛,“孤认为族叔对孤很好!”
“没错,这不就倒霉了嘛,还会接着倒霉。”
朱由检呼呼喘气,面色铁青,“孤与大将军无冤无仇,为何害孤?”
“因为你是个不知好歹的睁眼瞎,老子对你好,你认为是害你。别人利用你,你却以为是效忠。还因为你毫无担当,一点破事,在我面前把抚宁侯卖了,在陛下面前把我卖了,在那些老鼠面前估计又把陛下卖了。皇家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
“放肆!”信王厉声大叫,怒发冲冠,表情彻底失控,“朱鼎顺,你大逆不道,敢辱骂亲王。”
面对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朱鼎顺哼哼笑了,“辱骂算个屁,代王都是我杀的,再杀一个也不是不可能,殿下小心了。”
朱由检面露惊恐,噔噔噔退两步,两臂发抖,想指着鼻子怒骂,极度的恐惧又让他无力抬手。
朱鼎顺冷冷的看着他,动都没动。
朱由检惊惧中茫然环视一圈,发现皇城守卫看都不看他们,慢慢扭头到十步外等候的曹化淳身边,跌跌撞撞向东离去。
“堂堂亲王,玩暗线串珠,这亲戚不怎么样。”
回头瞧向说话的鼎三,他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大哥,让他恨咱们有什么好处?”
朱鼎顺背负双手,缓缓向西,等虎子跟到身后,才缓缓道,“他与林丹汗性格一模一样,孤僻、自负、多疑。”
“这样的人最容易蛊惑控制,先帝潜邸旧臣都是东林吧?先帝喜欢女人,陛下喜欢木工,信王喜欢做梦。这帮读书人真坏,潜移默化把人性格全控制了。还好陛下发现不对,也可能是先帝临终口谕。”
朱鼎顺又看了一眼叨叨的鼎三,是啊,崇祯朝东林吸取教训没有呼风唤雨,却控制了皇帝,竟然完全取消工商税,向贫民加三饷。
滑天下之大稽,直接把大明朝七成的现银赋税弄没了。
十七年呀,有人流血补窟窿、有人贪婪挖墙角,挂树上了才反应过来:诸臣误朕。
这种不到地狱不回头的主,天下无人能伺候,既然无法教育,那就让你恨好了,玩明牌也行。
万一…或许也轮不到你。
西长安街的胡同,朱鼎顺站新侯府门前看向大院。
本来可以向大街开门的,但这里是皇街,只好向东开,还没有挂匾。
前院跪着满满一院下人,院中都是新栽的景观树,假山池塘也是新建,除了房子的主体结构,都是新的。
虎子靠到身边解释,“少爷,这都是公府和侯府的下人,会陪嫁过来,兄弟们里里外外检查过了,夹墙地窖水井房梁…没放过任何地方。目前有二百名兄弟在前院和中院。”
朱鼎顺点点头不置可否,这地方虽然没有其他公侯府邸华贵,面积是真大,后院连主屋能分出十九个院子,那前院、中院也可以。
库房嘛,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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