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跟着他停下。
房间因为太久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打扫的原因，有了一层肉眼可见的薄薄灰尘。
门又被自动关了起来。
闭合时没有多大的声响。
贺瑾誉侧身看着舒亦，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舒亦关于这些到底了解多少。
舒亦对上他有些深的眸色，抿唇道：“没事，你从头开始讲吧。”
房间的四面都是书架，架上满满的全是档案袋和一些文件，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前方还有张书桌，桌前有一台看起来有些久远的电脑，电脑前还有几张纸张，也都有了些灰尘，距离太远，看不清纸上具体是什么内容。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贺瑾誉听见舒亦的话，抬眸轻轻扫了眼房间，道：“这是上一任特殊行动组的资料室。至于言遂川——”
贺瑾誉的眼眸重新垂下来，看着舒亦道：“你的父亲，就是上一任特殊行动组的中心人，也就是组长。”
舒亦没有太大的意外，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几分。
贺瑾誉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一个书架前，伸手拿下了一本书一样的册子。
上面也已经有了灰尘。
贺瑾誉拿手擦了擦，这才走回来递给了舒亦，道：“这是上一任特殊行动组中心成员的基本资料，你边看我边跟你说。”
舒亦的视线落在那本看起来有些岁月的册子上几秒，伸手接了过来。
他垂着眸，将册子轻轻打了开来。
贺瑾誉的声音跟着他的节奏跟他说明着。
舒亦翻开第一页。
贺瑾誉的声音很认真：“这是你的父亲，言遂川，特殊行动组的建立者，第一任特殊行动组的中心人，上一位言家大少爷，他很优秀，很厉害，也很好。”
舒亦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上面的一寸相片，脑子里不清晰的轮廓顺着这张相片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具象。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
贺瑾誉知道舒亦可能还想再多了解一些，所以关于言遂川的介绍并没有停止。
“其他人可能只是听说言家还有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少爷，并不知道真假。但是贺家跟言家的关系一向交好，所以言叔说过，他确实有一个孩子，只是很抱歉，他没有办法跟在他身边陪着他长大。”
贺瑾誉说的时候，视线一直停留在舒亦身上，观察着他的神色。
可是舒亦眉间的情绪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看不出太多他的心情波动。
于是贺瑾誉继续说道：“言叔常常说，要是他的孩子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跟我相处的很好，他的孩子叫言舒意，很乖，很可爱。”
舒亦的神色依旧没什么波动，抬手翻开了下一页。
贺瑾誉的声音顿了顿，才开始道：“这是我的父亲——贺晟铭。第一任特殊行动组的中心成员之一。”
舒亦的指尖也跟着顿了顿，才翻开了下一页。
贺瑾誉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的继续：“这是你的叔叔——言遂珩，上一位言家二少爷。第一任特殊行动组的中心成员之一。”
关于上一任特殊行动组中心成员集体陨落的事情好像比舒亦想的还要严重一些。
他抬手翻开了下一页，上面的照片是一位陌生大叔的模样，可眉眼间却能看出与一个人有些相似。
贺瑾誉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这是温程的父亲——温尚。他不是第一任的中心成员，而是从下面通过选拔一层一层提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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