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留时间给本朝做应对之策,
另一面便是那新弩轻便却极易磨损,一旦到了使用极限,便会断裂作废,也是阿洲算准了新弩的磨损程度,以提前操练为由,将新弩的使用极限提前。
阿洲此番作为,外人肯定是不知的。
可作为内行人的卫明,本可以一眼看出。
却因为被阿洲设计,失手“砸坏”了给将领特制的兵器被罚了软禁。
自是接触不到新弩。
便不能发现其中奥妙。
敌军将领被亲信护卫着连连败退,最后身后余下的不过千人之数。
一路退到了营地,落败而逃,却不忘掠走“始作俑者”阿洲。
本朝将士赶到的时候,只揪出了那个被众人遗忘的卫明。
此番作战,最大的功臣非阿洲莫属。
本朝的将领放言,一路追下去,定要将阿洲救回。
却不想,阿洲,没有再回来。
哪怕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回,都不曾有。
敌军恨极了阿洲,却不想阿洲轻易的死去。
一路逃亡之时,以折磨阿洲泄愤。
第一日,卸了阿洲的脚。
第二日,砍了阿洲的小腿。
第三日,便是阿洲的大腿。
甚至全形都不留,碾碎了,一滩血肉明晃晃的洒在本朝战士追击的路上。
那骨头被碾的极碎,混着血水,浸透在黄土之中。
连收尸都无法。
那天,本朝将领在路中间看到一堆被碾的不成形的肉泥,只看到几片残缺的指甲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敌军仗着熟悉地势,东躲西藏的逃窜,一路被追击,原来千人之数,眼下已经不足百人。
最后,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困兽般的敌军将领。
和,
只剩一副无手无脚残躯,连五官都只剩空洞的阿洲。
那个不足双十之年的阿洲,连头发,都是一缕一缕的被连根拔起。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怒,又无一不悲恸。
本朝将领颤抖着揽住阿洲,不顾那浑身腐烂散发着恶臭的血水。
阿洲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自喉咙里呜咽了两声。
将领却是懂了,红着眼睛抽出随身的佩刀,送了阿洲最后一程。
脸上,俱是露骨的伤口。
可将领好似看到了,那模糊的看不见棱角的嘴边,似是抽动了一下。
那样的阿洲,竟是笑着走的。
那个总是腼腆少语的少年啊,
那个只满18岁,刚刚踏出家门的少年啊。
那个看到碗里有肉,都会捧着碗跑到制器营里送给年迈将士的少年啊。
那个总在夜间繁星密布之时,坐在营帐外对着天空愣神,面对询问,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家了,想先生了的少年啊。
犹记得,少年半夜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提出以身为饵,钓出内奸之时。
眼睛里,是坚定的,不可磨灭的光。
那个少年,就这么惨烈的,
死在了离家千里的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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