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有些头疼的扶了扶脑袋，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果然忘记了一点事情的懊悔。这时候的样子才摆脱了那幅老练，历经万物的成年气息，反而才回归于原本的有些幼稚的少年模样，让人格外的怀念，只不过这只是灵光一闪，很快就再也消失不见。
抬头，叶离冷冷的望着他：“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想要知道你来自哪里？所为何来？刚才在干什么？还有你现在发出的这个声音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智商极高，或者说是模仿能力极强。加上在所有的传说中，他们对于人类有一种迷一样的痴迷感。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偏偏喜爱人类下手，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在一片区域内活动，他们只知道。所有的故事和经历都发生在人类的身上，而海洋里的鱼并没有见他们遭此情景过，只有人类路过时才会被这种生物留下。
叶离猜测，在这数万年间的相处里，他们应该早就学会了人类语言，甚至洞悉了人类对于所有事情处理的方式。或者更肯定的，可以说他们可能比人类更熟悉自己。
那条金发碧眼的人鱼，听到它语言中的严厉后摆正了头颅，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不怕死的，对他们这种精神攻击具有免疫力的人类，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今天看来是碰到硬茬了。
那股神奇的语调不再出现，张开闭合的嘴也终于紧紧的闭了起来，不再发出任何使人想要去探索它的欲望，或者是别的情绪的声音，而那条金色的人鱼正在盯着叶离。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在暗暗打量着对方的实力，以此来判断该如何去处理接下来的关系。只不过叶离对此毫无压力，以他现在的实力，在任何区域都有自保和逃生的能力。目前在明面上的所知的，所有的最高水平仍不能将他留下来或者置他死地。
金发人鱼像是被他的气势所折服，这才不情不愿的张开口：“这位尊敬的修者，您不去世界各地游荡，跑来我们这儿干什么？我想我们在几千年前曾约定好过，海洋只属于我们。”
叶离眼眸暗转，几千年前，曾有人和他们约定过。也就是说，这片海域之所以从没有被修真界流传开来，是因为有人与这里的人鱼一族做过交易，不能将此处的消息告知出去，才让他们得以隐蔽这么多年。
叶离毫不客气的开口。“我并不知道那位与你们约定的人是谁？只不过是云游至此，不小心听到岸边的人说此处连发怪异，特来查看，这才碰到了你。”
金色人鱼眼神盯着叶离，像是对他的话进行思索，从他的神态里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的约定早就已过去千年，即使是现在反悔，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您过来的是想干什么？我们虽然约定过了千年，却人不喜欢有外人打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要驱逐他走的意思。
叶里反而被这话语挑起了脾气，嘴角微微勾起。海风轻轻吹在两人中间，显得此时的沉默更加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