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冬又拿出张湿巾去帮他擦背后被压的太实的“一出汗就跟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身上这些放一起都能给女娲娘娘做手办了。”
清远嘿嘿的笑“那我得把你也带上去试一下,捏也捏咱俩一对儿~”
隋冬一戳他的额角“贾宝玉可是说了,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你们男人是泥做的,听说过捏泥人,可没听说过捏水人的……”
清远争辩“怎么没有?冰雕呀!都不用捏,提前做好模具,把水灌进去冻起来就行了~”
冰雕……清远怎么也不会想到,隋冬现在真的认识了一位货真价实的冰雕师,两人之间还有点小火苗在等待助燃爆起,人生真是太奇妙啊~
金沙滩出来,行程的最后一站是金银滩草原,那时候这片草皮很绿,不到七月的时节,草丛间都是嫩黄的小花,像是洒了一地的油画颜色。隋冬记得当时他们不仅在这儿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还吃了一种又香又甜的糖油饼,据说在古代一个能换一匹战马,也不知道是夸张还是真的特别金贵。
隋冬现在想起来觉得虽然不能完全记起那种味道,但仍能想起和清远你一口我一口的幸福感。
回忆里有花有草,现在眼前却只有那尊牧羊女的塑像,老歌《在那遥远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创作出来的,歌词里“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唱的正是这位牧羊女给王先生带来的灵感。
白塔,滑梯,风马旗,隋冬还是拍了这些和已经近在前方的西宁市,她知道这一趟没有白走,但又不知道最重要的价值在哪里,毕竟没有想起清远的结局,心里虽然有点焦躁,但仍然抗拒去问朋友,或者是她内心里就不想承认这个意外是真的,如果她不记得就能没发生那该多好,清远还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过着他的生活,她们之间不过是生离,心里再痛又能痛哪去?总比他在天而自己在地要更安慰很多……
回到宾馆隋冬先洗了个澡,水流冲下不少细沙在脚边蜿蜒流进排水口,像小溪似的,隋冬突然想起和清远在鸣沙山玩的时候,看到那棵夫妻柳下有个很小的泉眼,水流虽小的比手指粗点有限,却也在黄沙上积出了一小汪清水,把树绕住了四分之三,细细的那一小段就很像微景观里的溪流。
鸣沙山,敦煌,也是四年前他们“出逃”的一处地方。那天从西宁的行程下来,两人就直接去了火车站,因为赶上晚高峰的时间,本来以为要赶不上动车了,结果意外的晚点半小时帮了大忙。
隋冬从没遇到晚点这么久的动车,一般都很精确,上下不会差出五分钟的时间,甚至很多时候是提前的。然而那一次,他们俩也不知道是被哪位神明眷顾了,居然阴差阳错的赶上了,也算是隋冬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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