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眠养了几株富贵竹,精心照看,几乎每天都要看上许久,白溟对着那破竹子想了很多灭口的法子。
扔出去。
烧成灰。
毁尸灭迹。
但是,想法特别多,没有一个实践的。
他怕陆青眠生气,他也摸不准主意,陆青眠到底怎么就这么在乎这破竹子。
如今战争好不容易有一段时间的停歇,他和荒祭也不用奔赴前线,好不容易过上了媳妇暖被窝的日子。
结果,陆青眠的视线被富贵竹给吸引走了。
这一天,陆青眠给富贵竹换水的时候,白溟凑到他边上,陆青眠顺手就把富贵竹塞到了白溟手里,白溟瘪了瘪嘴。
“你养这个做什么?”
陆青眠将瓶子洗了洗,重新灌满了溪水。
“君上太败家了,养个富贵竹,通通财运,希望他能发财吧。”
白溟:“……”
他盯着手上的富贵竹沉默片刻:“那不应该他来养吗?”
陆青眠动作一顿:“是吗?”
白溟点头,陆青眠“嘶”了一声,突然问白溟。
“你确定,他不会养死吗?”
白溟:“……难说。”
他跟着荒祭的日子要久一些,比起陆青眠,他要更了解荒祭一些,得出的结论就是,荒祭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
养啥死啥的,能指望他点什么?
他们蹲在溪边看着对方良久,最终,白溟把手中的富贵竹往装好了溪水的瓶子里一插,一手提着瓶子一手拉着陆青眠走了。
“我们还是自己发财吧。”
陆青眠疑惑:“君上呢?”
白溟道:“他不配。”
谁知这话恰巧就被躲在树上偷懒睡觉的荒祭听了去,他拿开遮在自己脸上的叶子,往下瞥了一眼。
什么玩意他就不配了?
他盯着白溟手上提着的瓶子,里面养着几株翠绿的富贵竹,皱了皱眉,将叶子重新盖在脸上,盘算着怎么把那玩意搞过来。
他不配?
他倒要看看他配不配。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东绪魔宫寂静一片,此刻正值深夜,守卫都开始打瞌睡了,荒祭偷偷摸摸的从自己寝殿出来,跟做贼似的,往白溟他们寝殿摸了过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偷感十足,终于摸到了白溟他们房间外面,左右瞧了瞧,没人。
他爬到窗下,窗前似乎还有烛火跃动,火光很微弱,荒祭蹲在原地,有些不明白了。
这么晚了,这俩怎么还不睡?
然后就听见陆青眠叫了白溟的名字,声音破碎,夹杂着喘息声。
荒祭耳力超群,听见了些细微的水渍声,他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他本想再等等,等这两人都睡着了,他就进去将那东西拿出来带走。
可陆青眠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阿溟”落进他的耳朵里,听的他面红耳赤,他有些怀疑人生,为什么他要来听下属的墙角啊?
可是等了很久,里面的声音都没停过,荒祭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叹了口气,困得不行,转身准备回去睡觉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回头对着白溟他们房间的方向骂了句。
“没羞没躁。”
……
白溟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口的方向,喘了口气,凑近陆青眠耳边轻声道。
“君上还在窗外,阿眠,你可要忍住了。”
陆青眠泪眼婆娑,脸颊通红,咬着唇点头,表示他尽量。
他是尽量了,白溟却没打算让他好过,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事后陆青眠浑身都被折腾得没劲儿了,白溟把他抱起来,带他去洗澡,陆青眠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偏过头去咬白溟的耳垂。
“你告诉我君上还在窗外?”
他的力道不重,软绵绵的,与其说咬,倒不如说是在勾引白溟。
白溟搂紧了他,趁着机会在陆青眠白皙的颈子上嘬了一口,吸出了个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