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黎由莫名，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然后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脚，好像要把它藏起来似的。
黎芷也不明白，当初明虞星找人让黎建国夫妻俩造谣她的时候给了好处费的，后来这笔钱全部落在了黎由手里。
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让他舒舒服服的读完初中。
可现在——
他一身校服，看起来倒还算干净整洁，毕竟是新发的。
可脚上那双烂的不能再烂的鞋子，无时无刻不显示着主人的窘迫。
黎由声音像蚊子似的低声道：“还要读大学。”
两万块，不多。
即便上大学的时候能勤工俭学，可他至少要支撑到18岁那年。
黎芷眉头微微皱了皱，从他身边走过。
“跟我来。”
黎由一愣，但身体比大脑率先反应，自觉的跟上她的脚步。
走出教学楼，黎由紧跟在黎芷身后，“我们去哪儿？”
“商场。”黎芷淡声道。
那身双快要把脚趾头挤出来的鞋她是真看不下去，虽然她对衣服没有什么牌子要求，但至少要穿的舒服。
连双鞋都舍不得买，不用想他也没有衣服穿。
黎由往前紧走了两步，想要阻止，“不用，我有......”
“有什么？”
黎芷斜着看了他一眼，黎由顿时乖乖闭嘴。
去门口的时候路过院长办公室，里面正传来嘤嘤的哭声，叫人心烦。
黎芷停住脚步，丢下一句，“在这等我。”
随后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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