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你是dawn？”
陆露语气微矜，淡淡的笑道：“都是以前的旧事了，随手把乱画的稿子丢在了【刺客】的官网上，没想到后来他们就一直约我供稿，时间长了合作就固定下来了。”
“小鹿，你好厉害啊！”杨嘉月特别捧场，“我上高中的时候只知道埋头学习，可你都能自己赚钱了。”
陆露微微笑道：“没什么，都是小意思而已。”
黎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孩一步一步的显露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成功的在杨嘉月眼中塑造出一个完美的人设。
挺有意思的。
可惜对方的猎物是杨嘉月。
黎芷敲了敲桌子，声音懒散的说道：“劳驾，能看看你的约稿函吗？”
陆露面色一滞，有点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你看这个干什么？”
“没见过，好奇。”黎芷懒洋洋的答道。
【刺客】的约稿函是针对原画师发的正式邀约邮件，统一由官方发送，这个东西做不了假，黎芷也很好奇她是怎么骗过杨嘉月的。
陆露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杨嘉月却没有注意到，她兴冲冲的说道：“小鹿，可以给黎姐看一下吗！”
陆露有些迟疑，现在黎芷忽然提出这个事情，她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犹豫了一下，她开口道：“不是不给你们看，主要是这个东西属于合同隐私条款，不太方便。”
杨嘉月张了张嘴巴，扭头看看黎芷，脱口道：“可你上次不是还给我发了截图吗？”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陆露能分享给她的东西，现在却这么直接干脆的拒绝黎芷，她心里有点不好受。
陆露勉强扯起嘴角，之前给杨嘉月发的截图，她刻意抹掉了官方邀约的主题。
也是因为那封邮件，杨嘉月才相信了她就是萨塔娜的原创作者。
可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总觉得黎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就在她犹豫不决期间，对面的女生忽然端起茶杯，轻轻了抿了一口茶水，“萨塔娜的典藏皮肤都已经出了将近一年了，保密条款早就过期了吧？”
黎芷放下杯子，静静地抬眼看向她，“是不能看，还是根本没有呢？”
“啊？”杨嘉月闻言一愣，随即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小鹿真给我发过，黎姐，她可能有什么不得已......”
黎芷心里叹了口气，看了杨嘉月一眼，后者马上闭上了嘴巴。
虽然不知道黎姐为什么这么说小鹿，但是黎姐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心里迅速的把天平向黎芷倾斜之后，杨嘉月再看陆露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不就是一个约稿函而已吗。”陆露扯了扯嘴角，“你是小羊的朋友，我相信你。”
她打开手机翻到相册，从里面找出来一张截图，把手机屏幕放在桌子上推到黎芷那边。
上面赫然显示的就是【刺客】官方发的约稿函，旁边还加了水印，「lulu」几个硕大的字母印在上面。
黎芷扫了一眼，心里摇头感叹，难怪能唬住杨嘉月，好一招狸猫换太子啊。
陆露见她没说话，心里轻松了几分。
黎芷就是一个专攻科研的学霸，甚至连游戏都不怎么玩，就算拿给她看估计她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