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眉头微皱,心中暗恼。自己刚才只顾着快些下车,怎么忘了诊箱?这下好了,牛皮糖又来了。
“多谢杨兄,一会还有事,就不留你了,杨兄慢走。”夏茹绾刚转身,赵怀安已经从杨守蕴的手中接过诊箱。不等杨守蕴开口,就做了个请的姿势,大有只等他出门自己就要关门的样子。
“赵兄不必客气,汪兄的马车已经走了,二位要回家,我正好顺路,那就叨扰了。”杨守蕴好像看不懂赵怀安的冷漠。笑着说道。
赵怀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他。有些愣怔。
“我们怕还要稍微晚点才走,杨兄要是等不及,我就叫小二先送你。”赵怀安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话的语气确比平时加重了些。
“没关系,我不着急。”
“杨守蕴,你跟着我也没用啊,我真的不知道师父他在哪里,也许我的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又或许他老人家已经上天成仙了。”夏茹绾大抵知道杨守蕴跟着他们的意图,看看赵怀安那强压怒火的样子,心中好笑。
“我知道,我顺路呀!坐汪兄的车赵兄的车不都一样吗?我就是想坐个顺路车而已。不会打扰二位的。”杨守蕴很无辜的样子。
“娘子,那就随杨兄吧,我们走,这去给岳母说一声。”赵怀安拉过夏茹绾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边走边对银珠道:“银珠,给杨兄泡杯茶。”
“好,少爷。”银珠连忙答应。
“夫君不必为此事气恼,杨守蕴只是太痴迷医术了。”走了几步,估计杨守蕴听不见了,夏茹绾对赵怀安轻声道。
“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赵怀安难得的有些严肃。
“那也不至于,杨守蕴怎么说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哪有这样的正人君子?追着一位有夫之妇,一点颜面也不要了。”赵怀安有些气愤的道。
“夫君把事情想复杂了,在东埠时他不就是如此吗?夫君记得吗?他是第一个学会给病人扎针用药的,也是第一个学会看体温计的。”
“娘子记得倒是清楚。”赵怀安兴致缺缺。
算了,夫君这是掉醋缸里了,自己最好少提杨守蕴。
“夫君去拜望先生要多少时间回转?”夏茹绾扯开话题。
“少则十日,多则半月。”
“要去这么久?”
“是啊,路上就得近十天呢。”
“娘子觉得久吗?”赵怀安微笑问。
“是有点久啊,只是路上就得近十日,也不算太久。”
赵怀安看看周围没什么行人,凑近了些问道:“那娘子会不会想为夫?”
夏茹绾脸一红,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来,娘子是不想为夫了?可是为夫会很想娘子!”赵怀安接着说道。
“夫君可要为先生准备什么礼物?”生怕赵怀安还要一直问自己,夏茹绾问道。
赵怀安略微有些失望,不过看到夏茹绾那犹如桃花般粉红一片的脸颊,他安慰自己,娘子只是害羞罢了。
“准备是要准备的,不过先生家境优渥,他也是个品德高洁之人,一般不注重那些俗礼,以往我只给他带些自家的鸡鸭,他也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