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心跳声宛若一个个跳跃的音符般,直入无忧的耳畔。
好听的同时,也感到了莫名的痛楚。
无忧缓缓将手抚于玉峰之上,有层雪白的绸缎遮挡着。
精致的同时,十分柔软。
无忧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
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
无忧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身傲骨的她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不允许自己流泪,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堪比珍珠!
落入嫩草的根茎上,也不会立即破裂。
血月仍然高挂于上空,仿佛在预示着大灾难的降临。
无忧双目泛红,立马变为了猩红之色。
与此苍穹,与此血月,相互对视,甚至怒目而视。
那个关于血月的传说,她也是听说过的。
但如此的血月一定不是她的原因。
甚至带着一股祂的神威,仿佛神明睁眼。
无忧这般强大的人物,也感到了压抑。
身上仿佛挂着千斤之重般。
尤其是在与血月完全对视时。
无忧的眼眸也渐渐的变为了暗红色。
“真是古怪,这也不像是天狗食月啊!”
“到底是啥呢?”
无忧枕在树梢上,仰躺着斜视着血月,轻启朱唇道。
相视许久,无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自嘲自己天文没学好,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收回了灼热的视线,无忧再次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屋子里。
寒风瑟瑟,吹的树梢飒飒作响,扰乱了无忧的思绪。
无忧撩拨了下秀发,避免它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随后换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将玉手绕过脖颈,摊着。
无忧也很慵懒,两条腿就随意的搭着,一对赤足点在树梢端。
缓缓闭目,视线一片模糊,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为何,无忧总觉得有股困意,让她难以睁开眼睛。
只想就此沉睡下去。
……
广袤无垠的碧园,大树被寒风卷的呼呼作响,甚至拔地而起。
万里高空中,血月面目狰狞的俯瞰大地。
那瘆人如血液的光芒,照的人心里发慌。
而此刻,夜深人静却有人睡不着觉。
鬼杀队总部,卧室里点着一盏幽暗的灯。
灯芯浅黄,照的人脸橘黄橘黄的。
而除去主公夫人天音外,主公大人的脸却是惨白一片。
诅咒已经快要夺取了他的性命。
虽然他未到三十岁,但诅咒却是阴晴不定的。
会不会提前夺走主公大人的命,谁也说不准。
唯一的挽救之法,便是杀了鬼舞辻无惨。
也就是如今的无忧!
咳咳咳!
产屋敷脸上几乎爬满了绷带,但表情还是十分温和。
虽然身体疼痛不已,难受的生不如死。
但产屋敷也只是在忍耐着,闷不吭声。
唯一对外界的回应,也只是忍不住时传出来的咳嗽声。
以此来证明,他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夜晚已过大半,产屋敷仍旧睡不着。
没有除掉鬼舞辻无惨,他心里难安。
“天音……”
突然,产屋敷嘴角上的绷带颤动了下,抬手询问道。
“他……没有来吗?”
天音拿起手绢,正准备为产屋敷擦拭嘴角。
现在的产屋敷咳嗽咳出来的,不是痰,而是更为严重的血块。
时时刻刻都在与病魔,做着最后的顽强抵抗。
听到产屋敷的询问,天音娇躯一颤。
她明白自己亲爱的丈夫在说谁。
正是那个活了千年未被灭掉的鬼舞辻无惨。
为了将鬼舞辻无惨在他们这一代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