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顾自呢喃着，指甲不自觉攥紧。
“如果不是我，李杳不会死，孙里也不会死，”许愿哽咽着声音，
“或许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克星，一个恶人。”
许愿越说越快，几尽崩溃，她松开何遇，一个人缓缓缩到角落。
双臂抱紧自己，眼泪淋湿衣襟，嘴唇灰白，身子不知为何止不住的抖动。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可是，那么多无辜的人葬送了性命。
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道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落入她的耳畔，
“你没错。”
闻言，许愿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何遇。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罪恶，它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太阳，
它要的，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催化剂。”
何遇拿着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温柔的捏着她的小脸。
“不管你有没有出现，这件事，还是会发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跟他本来就水火不容，翻脸是迟早的事，明白吗？”
许愿吸着鼻子，眼里此刻满是通明，她点点头，握住了何遇的手。
“所以，他要是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去死。”
“宝宝，我们得抓紧了，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伤害了。”
这口中的他两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程靖宇就是程白。
许愿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挥舞着拳头，
“说的对，那……”
“我无条件支持。”何遇举着手，急忙表态。
“爸，你的计划简直完美，一石二鸟之计，够他们喝一壶了。”
程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眼里满是对程靖宇的谄媚。
程靖宇也是，摩挲着下巴，笑的高深莫测，完全不像曾经的英武。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无懈可击的感情，就算真的有，那就逐个击破。”
……
“阿遇，你说，依程靖宇的性子，怎么会留下把柄。”
“怎么说？”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忽然顿住脚步，身子猛的一僵，她看着何遇，
“不对！”
几乎异口同声开口道，
“赵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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