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药材的份量、减少了八成是吗?只煮了两成的量。
本官问你,你这是在玩什么呢?
刚才的你,一览无遗,本官也为你把过脉,你的体内的确有些旧疾,不过都没有严重到让、整日里东走西捡的你、疼到无法入睡的地步。
别说梁县尉怀疑你,现在,本官也认为你有迫害那几位男童的重大嫌疑了。”
被用这样的方式问话的申承悦,听清每一个字后,开口了。
声音干涩得像沙漠里的一根小嫩苗、在做最后的强行挣扎一样。
“你是谁?”
“本官是大都城来的,现在专查这六起连环案。怎么?肯说了不?”
狄映回答了他,然后脸色严肃地道:“这是本官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打算招认出什么来的话,本官不介意用刑部最新研究出来的、最残酷的刑法审讯你。
听说:效果非常好。没有一个人犯能够撑下来的。那种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漫长而极致的痛苦,你,想试试吗?”
周凛听到大人这么说、眼神微微飘了一下。听说他家大人极少对人犯动刑的,现在这么说、难道真的是要动了?所以才不说那句“我是狄映”了?
这种想法刚起,周凛心下就摇了头。他们家大人的用意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动刑,从来都是大人的权利,并没有任何限制。
是自家大人讨厌死申承悦这家伙了吧?
谢净则什么也没想。他帮大人洗完头发、搓完背,等大人洗完,再帮大人拎来干净的衣袍。
狄映拒绝了他再帮忙穿衣,叮嘱他也去换衣服,然后就自己穿了起来。
这期间,被问到的申承悦只是坐在地上,垂头没有说话。即便那是一身新衣物,对于申承悦来说非常难得,申承悦也并无半分心疼之意。
狄映见他不再开口,也不着急。
穿好衣袍后,负手站着,再淡淡地出声道:“人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个人长年吃不饱,等经过一段时间的吃饱之后、就很难再重新忍受饥饿了。
你不饿。但你脏惯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穿过新衣物了。现在突然干净了,感觉轻松了几十斤了吧?
放心,本官不会再把你弄脏。但目前这是你最轻松的时候,你仍然什么都不肯招认。
看来你对本官的话是不太信的。
这可是你自己要试试新刑罚的。你可要想清楚、一个经常受到刑具招呼的人、对刑罚其实是最恐惧的。
它绝对不会让你养成习惯。受刑从来都是不会被累积成习惯的,只会累积出恐惧,巨大的恐惧。
看你这样子、离上一次受刑应该有段时间了。你现在一听到又出了新的男童虐害案了,又怕了吧?又怕被请去用刑了吧?你猜到了我们这些官差会来了吧?”
是的,申承悦害怕,非常非常害怕。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浑身就开始“习惯性”地抽搐一般。
几乎每一寸都在发抖,肉眼可见的抖。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一般。眼泪鼻涕在这一瞬间也流下来了。甚至嘴都闭不上,口水都在顺着嘴角流。
眼睛死死地闭着,深深地抱住自己,恨不能原地消失不见一般。
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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