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层至少需要十五年的倒计时，而二层已经扣除五年，可想而知，三层又需要多少。
姜衡不敢想，也不愿想。
回到会议室，继续看起监控录像。
但此时的他已经心神不定，很不平衡。凭什么罪兽能够随便升级，怎么到他们这就得扣倒计时，奸商啊。
“姜衡，你在想什么？”方兴生凑上前，手中拿着笔记本。
“没事。”姜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将这个悲惨的信息告知仅仅还是两级的方兴生。
防止其超前焦虑。
“你有什么事吗？”
方兴生嘿嘿一笑，将笔记本递给姜衡，道：“还别说，我真发现了点东西。”
“说说。”姜衡看着笔记本，不由佩服方警官的称职与专业。
这两天他眼睛都看花了，愣是没看出个什么东西。但方兴生则把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其中还有不少的标注，显然用心了。
“你看这个……”方兴生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道：“从半年前开始，易乾锡的父亲固定每个月都会找外面的医生去易氏集团。”
“这怎么了？”姜衡总觉得有点不对，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私人医生啊！”方兴生激动起来：“他们有钱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怎么会找外面的医生。”
姜衡听罢，眉头微微皱起。他是个穷逼，根本不懂私人医生这一套，但方警官这时候说起来，突然恍然大悟。
有钱人的私人医生医术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怎么可能找一个外来人。
“那你怎么确定这个医生不是易氏的私人医生？”
他没有问为何是易乾锡的父亲，而不是易乾锡，这种根本不重要。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找人查了下这个医生，结果发现，这个人，是江南大学的校医。”方兴生停顿几秒，继续说道：“她只是个校医。”
一个校医，还不是“扫地僧”，身兼教授之类，却能够出入易氏集团，这可就不正常了。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点东西。”姜衡回过头，翻看自己标注的可疑点，“哝，易氏集团捐赠给江南大学的三栋楼，也是从四个月前开始。”
当初捐楼说的是给易丰换个名额，但自从那天易丰死了后，姜衡就觉得没那么简单。
以易氏的能力，即便没有进入江南大学，易丰也能勾搭走不少人类，易乾锡根本不需要多次一举。
当然，捐楼是易氏集团原本的工作打算，可就是易乾锡的多次一举，替易丰说情，让姜衡二人察觉到一丝问题。
而且，根据后来的调查，其中一栋楼还着重强调了有易丰的出资，当初还在新闻上播报。
这因为有易丰这个人类的缘故，又牵扯面太小，故而没修正。
或许，当初易乾锡就不是为了易丰，而是给某个人传递信号。
“当时还发生了什么？”姜衡追问。
方兴生的手机传来响动，他打开看了看，接着将屏幕转向姜衡：“你看，这是各大组织半年来的工作内容简介，可以看到，赤色先锋军和拜神教会于四个月前，同时对易氏集团进行归零者人员筛选，同时，也是从那时开始，那个校医不再进入易氏集团。”
姜衡悟了。
赤色先锋军跟拜神教会的筛选可谓是极其严格，两只罪兽要想逃过筛选，简直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