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天池的水香蕉,以水为生长地,以一发十,或者发十二,生长迅速,形成环状,不但可以食用,还是世间最好的肥料。
水香蕉剁成泥铺在泥土表面,土地肥沃得可以长出胳膊长的玉米棒子,豆子大的米粒,而且一年四季不停地开花结果。
有了水香蕉,也就不怕灾荒,更不怕冬季萧条。
宝物啊,真是稀罕的宝物。
“混账东西梓山不死,对不起京城百万挨饿的居民。”七王爷放下筷子。
女人端着盆子等着盛七王爷和黑三子剩下的汤,七王爷不解地问,“正在发粮食,你不知道吗?”
“我们巷是巷长去领的,回来就分到两斤米和一块肉,还不足一斤,”女人抹着眼泪。
七王爷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黑三子,莫天明,你去查一下这个巷长,敢盘剥,杀了示众。”
莫天明嗫嚅一下,“但凡敢贪污的,都是朝中有人,摄政王还是多为自己着想,少得罪权贵。”
七王爷微微一笑,这话有道理,自己不怕得罪人,总不能让底下人得罪了权贵,以后吃不了兜着走,“算了,你还要操心城门的防守,朱可香!”
朱可香放下面碗,揩揩嘴,七王爷指指女人,“你去查清楚,该杀就杀,再贴出告示,凡贪污的退给居民,一律不追究,否则杀无赦。”
朱可香领命而去。
莫天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七王爷拍拍他的肩,“无须放心上,你的好意本王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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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黑三子来访。
他趁黑摸出去见了三位将官,将官也知不应离开南疆,但梓山执意要给奶娘来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葬,命令五万部队开拔。
带的粮食不够,早就断了粮,和马吃着野草和树皮捱到城门,现在也是两难,没有补给,后退就是饿死,只能攻城。
七王爷毅然决然地说,三万兵变,一起攻打梓山,不怕他不亡,摄政王给三位将领手谕,盖上梓鶸王的章,以后谁也不可以清算他们擅自动兵的责任。
梓山骑着马在城门下大骂,任他怎么骂,守军就是不开城门,骂累了,只能退兵五十里,得了补给再做定论。
地窖里的物资才派送了三分之一,七王爷和侍卫队长侧着身子,勉强穿过通道,摸到五十里的尽头,满目尽是物资,看不出隐门所在。
七王爷举着火把,站在尽头,思忖着父王的心思,若他被迫逃命,最想带上的是什么?
队长说先王最喜欢吃雪羊,与冰川的窦家结仇,就是因为强抢窦家的雪羊。
据说雪羊汤香飘一里,喝足了汤,起码能强身健体一年。
雪羊?
七王爷没见过雪羊,官职卑微的侍卫长也没见过雪羊,十几人翻着密密麻麻的肉类,一名侍卫大声地喊,“这里有雪白雪白的羊。”
侍卫长取出别在腿上的刀,划开羊皮,浓香顿时溢满了地窖,说不出的清香,七王爷哈哈大笑,“搬开,找到隐门,一人奖一头雪羊。”
传说中的雪羊随口就奖给了小侍卫,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劲地搬开几百头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