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王捧着她的脸,心疼地看着她眼里的恐惧,五王妃吓呆了,恰巧秀婉儿闻讯赶来,气得横眉竖眼。
五王妃求救似地看着秀婉儿,指望秀婉儿能说几句好话,岂料,秀婉儿板着脸不屑一顾。
眼看火药爆炸,两人以往的温情有可能崩盘,五王妃一阵死拖活拽,将秀婉儿拖进内室,半盏茶功夫才出来,秀婉儿的脸色略有好转,还抬起白公主的下巴,询问五王妃给什么药草。
白公主不停地抚摸着胳膊,他掳起她的衣袖,细白如玉的肌肤被针扎无数,却没有一点痕迹,这一顿打可白白挨了。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刚回到王府,秀娟抱着女儿坐在小别院,哭成了泪人儿。
白家已给半马家的五丫头下娉,已挑选了良辰吉日迎娶五丫头进门,与秀娟平起平坐不说,拎不清的白宫主还答应将新装饰的小院给五丫头另住。
白公主心中颇为难过,三哥的心还是被五丫头捏住了,她真是恨透了不中用的母后和哥哥,只图眼前快活,不懂谋事要长远。
别看秀婉儿现在风风光光,其实,与万兽王已暗生间隙,万兽王越忍耐她,她以后的日子就越发惨烈。
可悲的是,三哥不点头,秀婉儿也不可能将五丫头强行塞到他床上。
还是三哥变了心。
男人娶侧妃,在女人眼里天崩地裂,男人却是天经地义,万兽王还觉得秀娟心胸狭窄,更不可去替她讨公道,正愁无贴心人照顾白公主,有了秀娟,他也就松松手处理族中事务。
五王妃给的安神清肺的药草经医师查验,对人体无碍,只是,越熏白公主咳得越厉害。
眼看,白公主体弱得连床都下不了,什么血什么肉都摇头不吃,金龙女急得直蹦脚,提刀就要去半马王府讨个说法,还好,秀娟冷静地拦住金龙女,且看表哥如何发落。
万兽王再次带了白公主去半马王府,这次,白公主早有准备,胳膊与胸背抹了与铁相冲的药草,一旦沾铁即刻过敏。
胆大包天的五王妃如法炮制,再次关起门来打她,被针扎了几下,白公主扯着嗓子哇哇乱叫乱喊,五王妃吓得花容失色,扑在她身上死死捂住她的嘴。
其他丫头也蜂拥而上,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
万兽王冲进房间,一脚将一名丫头踹出窗户,提起五王妃扔去一边,白公主抱着喉咙不停地咳嗽,咿咿呀呀地挠着身上。
扯开衣裳一看,胸与背都起了一块块的红包包。
五王妃战战兢兢地再拿冲邪说事,吩咐丫头捧出药草盒子,他来不及问罪五王妃,抱着白公主闪回王府。
所有医师过来诊治,果然从红包包的小眼眼发现中了针眼。
“混账烂女人,我说怎么有动静,”万兽王这才清楚五王妃的胆子大过天。
五王妃带着药草盒子匆匆来到王府,万兽王替白公主挠着痒,五王妃佯装平静地坐下,端起茶杯挡住面门,万兽王那对熠熠生辉的眸子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怨怼,令她无比的恐惧,无比的害怕。
“你嫁入鹿府多久生了五丫头?”万兽王冷不丁地问一句。
五王妃怔了一下,茶杯在她手里不停地抖动,调子倒是相当镇定,“一年半。”
“孕期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