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嚣拧眉，阴冷的笑了出来。
“厉薄妄，你和我打什么官腔呢？我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数都数不完，还差这一件吗？”
说完，厉嚣扬手一把将酒瓶摔在地上！
他哼笑一声，重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的看着厉薄妄。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替姜柠撑腰，想给姜柠讨个公道！”
厉嚣扬起唇角，眸子暗光闪烁，嘲讽道，“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住了，跟我喊打喊杀。”
“怎么？你动心了呀？爱上了？”
他仰头盯着厉薄妄冷淡的表情，试图看穿他的内心。
阴险的低笑了两声，他继续说道，“要是爱上了你就承认啊，我就把她当做侄媳妇疼爱，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对吧？”
厉薄妄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厉嚣，墨色的眼底情绪翻涌。
两人毫不退缩，紧紧盯着对方。
片刻后，他弯腰，凑近厉嚣，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可怕的微笑，低声问道，“你是在讲笑话吗？”
厉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不屑冷笑。
厉薄妄冷漠地继续说，“看样子，我小叔叔的脑子不太清醒，看样子是不能主动回老宅请罪了！”
话音落下，不等厉嚣答复，他优雅站直身体，转向门外。
“来人，护送厉嚣回老宅。”
厉薄妄迈开长腿，淡定的朝着门外走去。
休息室门被推开，两名黑衣保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是厉嚣打电话叫来的。
见到厉嚣胸口渗出鲜血，拎着医疗箱走到他面前，准备帮他治疗。
厉嚣不耐烦的摆了下手，怒道，“病人不是我，人在里间……”
说着，他抬手指了下里间的大门，这才注意到姜柠站在里间门口，身姿轻盈，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
不知道她已经站了多久。
此时正是下午，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姜柠的身上。
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仿佛随时都能消散一样。
看到姜柠，厉嚣愣了下。
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开口问，“你醒来多久了？”
姜柠靠在门框上，撑着身体，心底酸涩。
她自嘲的笑了下，语调平静，毫无波澜。
“厉少摔酒瓶的时候。”
姜柠垂下眼帘，眼底深处露出哀伤。
刚刚厉薄妄的话如同魔音入耳，一遍遍循环……
她抬起眼，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原来，对她动心，在厉薄妄眼底，是笑话一样的存在。
姜柠压下心里的酸楚，对厉嚣补充道，“抱歉，厉少因为高看了我，让人误会你脑子有毛病，以后胡言乱语可万万说不得了。”
她的声音虚弱的很，仿佛随时会飘散。
说这话时，她垂下眼睑，睫毛一颤一颤，透着柔弱。
看着她单薄脆弱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颤。
有一刹那，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刚刚是不是不应该和厉薄妄在这里闹？
心只动摇了一下，厉嚣立刻就将这股念头压了下去。
他是厉嚣！
从来不需要在意旁人的感受，只需要看戏就好了。
脸上一瞬间的动摇消失，浮现出痞笑，抬眼瞟向门口。
厉薄妄站在门边的阴影处，一身黑衣，仿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