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付默轩低笑了一声，“你不用担心，她可能害怕，自己藏起来了。”
“希望如此。”
姜柠没有顺着继续问下去，而是说了她作画的初步设想。
两个人讨论过后，挂断电话。
车里，姜柠手撑着下巴，静默的看着车窗外。
按照她对厉芸的了解，付默轩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既然不是厉芸出手，那是谁呢？
就在这时，电梯打开。
姜柠眼睛一亮，以为是欧阳默回来了。
没想到走出来的人是江晏，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眼镜，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外走。
犹豫了下，姜柠开门下车。
“江秘书，请等下。”
江晏停下脚步，转头恭敬地说道，“姜小姐，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对姜柠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厉老爷子把自己的爱车让给姜柠使用，代表她在老爷子心里十分重要。
就算她不是厉夫人，也绝对不是他能小瞧的。
姜柠犹豫片刻，问道，“江秘书，你能帮我查一下姜笙的行踪吗？”
“姜笙小姐？”
江晏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立刻答应下来。
“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去查一下。”
厉家有单独的情报系统，不过两分钟，就查到了姜笙的行踪。
一段监控画面发到江晏手机上。
他将手机递给姜柠，“姜小姐，请您看下。”
视频里，灯光闪烁，穿着清凉的人们在舞池中扭动身体。
姜笙一身白裙，纯洁的装扮在人群中十分出彩。
看时间，应该是离开咖啡馆后去到酒吧买醉，在舞池里跳舞发泄怨气。
姜笙跳累了，喝了两瓶酒，醉醺醺的又走进舞池，和不认识的男人贴身热舞，动作大胆火辣，和纯情的长相完全相反。
跳到一半，她好像看到了谁，推开身边的舞伴，跌跌撞撞的挤过人群，走到男人身边，身子一歪倒在了对方怀里。
紧接着男人抓起她的头发，将她半拖半拽着带走，去到楼上包厢。
姜柠连忙按下暂停。
放大画面，再放大……
直到看清男人的脸，她才停下动作。
“怎，怎么会是他？”
姜柠震惊地微微瞪大双眼，不敢想象的看着屏幕。
视频里的男人坏笑着，粗鲁的拽着姜笙的头发，而这个男人竟然是厉嚣！
姜柠抿了抿嘴唇，咽了下口水。
他们怎么会见面？
姜笙一直想要攀上厉薄妄，想要做厉太太。
厉嚣是厉薄妄的小叔，长相有几分相似。
酒吧里灯光昏暗，姜笙又喝的醉醺醺，她会不会认错人了？
江晏也认出监控画面里的厉嚣。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沉吟片刻，犹豫着开口，“姜小姐，没想到这件事和厉嚣少爷有关系。”
要是别人还好，为什么偏偏招惹上厉嚣？
他太了解厉嚣了。
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骨子和血液透着与生俱来的疯狂，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除了厉薄妄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这件事，可能不太好办……”
江晏的声音很小，也很纠结。
“什么不太好办？”
姜柠不解的抬头看向江晏，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江晏低声解释，“您让我调查姜笙的下落，看到她被厉嚣少爷带走，你不是想要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