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江秋莲是第一个冲过来的。
她用力地抓住了江青羽的胳膊，面色微有些扭曲，近乎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温婉她是什么？”
“你们耳朵都有毛病是么？”
江青羽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甩开她的钳制，没好气道，“再说几遍都一样，我表姐，温婉，她是状元，状元，状元！”
江秋莲傻在原地。
她呆滞地盯着江青羽看了好一会儿，忽又转头，视线扫向温婉，死死地盯着她。
“你们是疯了吗？这种鬼话也相信？”
王蕊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叫了声，指着温婉，“她，她怎么可能是状元？她平时逃课打架闹事，成绩从来都是倒数第一，没被赶出学校已经是校长开恩，状元？怕不是白日做梦？”
这个思路一开，江秋莲也好像如梦初醒，立即过来揪人：“温婉，你把话说清楚。”
温婉闪身躲开了。
“行了，青羽，别在这儿跟他们浪费口舌了，咱们进去吧，随他们爱信不信。”温婉已经不想再跟这些家伙浪费时间，拉过江青羽，就要关门进去。
“怎么这么吵？发什么事了？”厉景琛终于也坐不住，亲自到门口来询问情况。
“没什么。”温婉淡淡地，“有几个人疯了，非要在咱们门口学狗叫。”
“是嘛？”厉总裁勾唇轻笑，眉头微抬，“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你逃课打架闹事？”
温婉就很想笑，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她的高中班主任已经第一时间冲过来：“厉总，你不要听他们传谣，温婉她品学兼优，从来没干过坏事。”
头发已经花白的老教师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叹口气，“她不上课，是因为学得特别好，我们觉得没什么可教，孩子心疼她小姨挣钱养活一家子辛苦，想勤工俭学帮忙，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样子。”厉总裁做恍然大悟状。
温婉侧目看他。
“老师，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厉总裁抬手指了下江秋莲。
老班主任伸着头，眯着眼，很用力地仔细看了看他指的人，摇头：“不知道，不认识，从未见过。”
“那个是温婉的母亲。”厉景琛说。
老班主任明显愣了下。
其他老师也纷纷朝江秋莲看过去，不可置信地打量她。
江秋莲被他们看猴一样的眼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温婉还有母亲？可她不是说，她的父母都……”死了。
当着江秋莲的面，他硬生生把最后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厉景琛看了眼温婉，冷笑：“可能对她而言，这个妈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反正，人家也没当她是女儿。”
“还是有区别的，”
江青羽跟着接了一句，冷哼，“真正的孤儿，至少不用被亲妈造谣污蔑，那些说表姐逃学闹事的谣言，都是她这个亲妈传的。”
众人再次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秋莲。
没有人看见，厉景琛勾了勾嘴角，邪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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