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雪侧过脸来想悄悄看江月胧一眼，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江月胧的眼神，那漆黑的瞳孔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入其中。
不由得，白茹雪的脸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升起阵阵迷醉的酡红。
江月胧自然也看到了白茹雪眼神，不过更多的是注意她的瞳孔，可就在她见到的一瞬间，江月胧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那本来在阳光下橙黄明亮的瞳孔现在已经升腾起如同玻璃般的白色裂隙，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以前白茹雪戴着眼镜的时候江月胧没有看到，现在白茹雪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看到白茹雪现在的情况。
不由得，江月胧缓缓伸出左手想要抚摸白茹雪的脸颊，而白茹雪也没有闪躲，只是眨着眼眸看着江月胧，眼尾就像是煽动羽翅的蝴蝶一般，微微翘起。
很冰，很凉，和在前线的医护室治疗那些畸变的战士一样，有一种触摸尸体的感觉。
江月胧已经忘了之前白茹雪的体温了，自从第一次昏迷之后，白茹雪就戴上了银丝眼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始处处维护着江月胧，解释着周围的一切，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抵挡世界的所有阻力。
而她，也变成了江月胧的依靠。
如今白茹雪，这个保护自己的人即将死去，江月胧罕见的开始迷茫起来，思考着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即使是那次面对在试炼中的小男孩也是如此。
虽然鼻子里满是死亡的气息，但她在那个时候还是从容不迫的应对自如，将自己脱离险境。
但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这么迷茫呢。
忽然，江月胧胸口中的戒指散发出阵阵蓝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清凉的触觉，一下子就将江月胧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抱歉，我走神了。”
看着白茹雪仍然彤彤有神的望着自己，江月胧的左手缓缓放下，但还没有脱离白茹雪的脸颊时，就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握住。
“没事，至少你这片刻时间是属于我的。”
白茹雪幸福的眯起眼睛，将脸轻轻的靠在江月胧的左手上，认真的感受着江月胧手上的体温。
只此片刻，希冀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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