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顾寒的装睡,三女的新一轮战争又几乎燃起。
不过顾寒已经醒了,三个人的言语间都有了些玩味,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孟清浅双手抱胸,率先发难,她眼神犀利地看向柳知鱼和奚书谣,冷笑道:
“你们俩还在这儿假惺惺地守着干嘛?从来都是我说一,顾寒不敢说二,你们两个出去,顾寒自然有话要对我说。”
柳知鱼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在病床上装睡的顾寒,演技大爆发。
轻咬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爱,她轻声说道:
“孟姐姐,你这么说就太伤人心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可顾寒也一直很照顾我,之前我被绯闻困扰,是顾寒耐心帮我梳理思路,给我推荐资料。
而且现在我也需要他,要不然你就大发慈悲,把他让给我吧,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来的……”
顾寒侧着翻了个身,差一点就有些忍俊不禁。
柳知鱼这是知道抢不过来软的了,不过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柳知鱼的演技很有进步啊。
这眼泪……说掉就掉……
奚书谣看着两人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呛声:
“你们俩可别在这儿自我陶醉了。顾寒身边需要的是能和他一起疯狂、一起冒险的人。
我和他才是真正的灵魂搭档,你们这种文绉绉的情啊爱啊,太小儿科了。”
孟清浅柳眉倒竖,“疯婆子,赛车那种危险的事,若不是我平时督促顾寒锻炼,他哪有体力和精力去参与?
别以为有点玩乐的事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再说了,这次他能那么毫不犹豫的从3楼上跳下来,多半就是被你的家伙给传染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病房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弦。
可提到3楼这个事儿,此后三个人同时都想到了另外一个没有出现在病房里的角色。
三个人的脸色同时都是一变,随即都有些不那么好看。
该死的!这孙子可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跳下3楼的……
……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惨白的灯光下。
顾寒舍友江东双手插兜,眼神凝重地望着病房方向,眉心微微皱起,低声对另一个舍友郑思飞说:
“刚打听了,寒子是追人从三楼掉下去的,可到底追谁,为啥这么拼,咱还不清楚,真让人揪心。”
说话间,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不安。
郑思飞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停地摩挲着下巴刚冒出的胡茬,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疑惑,应道:
“寒子平时看着内敛,这次这么冲动,肯定是有啥特殊缘由。也不知道他伤得咋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在地上轻轻跺着,像是要把内心的烦躁宣泄出去。
这时,赵长河迈着大步走来,他的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神色严肃,嘴唇紧抿,目光中透着关切与疑惑。“老师。”
江东和郑思飞齐声招呼。赵长河微微点头,额前的皱纹似乎也因此更深了些/
“哪间病房知道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就从三楼跳下去了?”
郑思飞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一下,说:“还没呢,这事儿太蹊跷了,寒子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啊。”
赵长河扶了扶眼镜,手指不自觉地在镜框上轻轻敲击,眼神里的忧虑更重了几分:
“先找病房吧,等他醒了,得好好跟他聊聊,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东默默点头,眼神坚定:“是啊,老师,我们都盼着他能赶紧好起来。”
医院的走廊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江东一脸愁苦,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
“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顾寒一直这么没人照顾哪行啊?你说他会不会有啥亲戚朋友来照看一下呢?”
郑思飞撇了撇嘴,笃定地说:“拉倒吧,肯定没人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在那大山沟沟里,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他家里人就算知道了这事儿,没个两三天根本到不了这儿。
再说了,顾寒那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学校里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知道自己往肚子里咽,啥时候见他找过人帮忙?”
江东挠了挠头,无奈地说:“也是哈。
在学校里他追奚书瑶那可是全校皆知,追得那叫一个上心,又是送花又是写情书的,结果呢?人家席书瑶根本没正眼瞧他。
他身边连个能说得上话的女生都没有,更别说照顾他了。
还不如我,看来还是两个人好一点。”
柳长河缓缓走来,脚步略显沉重,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严肃地说:“你们俩也别光在这儿干着急。
顾寒这孩子的情况咱们都清楚,大概率没人照顾,我得扶起着这个责任来。
我刚跟学校请了假,这几天我会一直在医院守着,我年纪大了,觉少,晚上我来照看,你们白天有空就多来陪陪他,给他带点吃的,陪他聊聊天,别让他整天对着这白墙发呆,心里憋出病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还打算联系一下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等他身体好些了,给他做几次心理疏导,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肯定不小。”
江东立马挺直了腰杆,大声说:“老师,您都这么上心,我肯定不能落后。
我这就把我健身的时间都挪出来,我有的是力气,帮顾寒翻身、跑腿啥的都包在我身上。我还可以跟他分享一些健身的小技巧,让他躺着也能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身体能恢复得快些。”
郑思飞也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老师,我也会把我做实验的时间调整一下,白天我和你换。”
三个人说话间已经说说好了各自的分工。
毕竟顾寒一个人孤苦无依。
又没有家人,又没有女朋友。
这应该算是医院里最可怜的一种病人了。
医院的护士站里。
江东神色慌张,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匆忙跑到护士面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护士,麻烦您帮忙查一下顾寒在哪个病房,拜托了,我们特别着急!”
“他家庭条件不好,家在偏远山区,家里人赶来需要很长时间。”
“在学校他就很不合群,性格比较孤僻,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同学们交流甚少,除了我们几个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们就怕他一个人在病房里,既忍受着身体的伤痛,又要面对心灵的孤独,实在让人揪心。”
三个人都怕顾寒一个人在医院肯定受不了,不免情急。
护士被他的焦急感染,手上动作加快,一边查询一边说道:
“顾寒这个名字比较常见,你能和我说说他的具体情况吗?”
郑思飞走上前,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护士,就是没人看管,估计费用也没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