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她刚才说什么了吗？”
江冀垂手站立：“顾小姐……”
厉少承突然笑了起来：
“她对我有恻隐之心。”
“她这么小小的一个人，随意就能被人拿捏，倒还有心情来同情我？”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同情。
他也最讨厌弱者的同情。
然而这次，竟不觉得有多生气。
或许被偶尔同情一下也并没有什么坏处。
“少爷准备怎么处理柏聿？”
厉少承心情好，没想如何：“让他从哪来滚哪去。”
“再出现在顾水云面前，就不是让他骨头错位这么容易的事情。”
江冀低头，沉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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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水云坐在窗边发呆，她心中乱作一团，也不敢问柏聿怎么样，生怕多说一句，厉少承会做出什么。
男人踩着沉稳的脚步声推门进来。
顾水云下意识回头，目光闪烁，像是心事被窥中。
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厉少承上前将她从窗边抱了下来：“一会儿让人来给你铺层毯子再坐，不觉得飘窗上太硬太凉？”
顾水云软了态度，偎在他的肩头。
感受到她动作的厉少承整个人一僵，在她腰间的五指慢慢收紧。
“为什么。”她低头问着。
厉少承鼻息间全是她发上的馨香，“什么为什么。”
“我特意把刘妈留在身旁，就是为了不瞒着你。”
厉少承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站在床边，有些气势逼人。
他淡淡开口：
“那是因为你知道根本瞒不了。顾水云，别以为你这种故作软弱的姿态很聪明，以退为进的手段我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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