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还是敏锐地洞察了一切。
“并非我机智过人，只是知书的直觉太准了。”
乔羽书微微敛起了神色，“慕渔姑娘，其实……”
“那日在清圆斋你说的话，可是真意？”
慕渔的目光坚定而认真，仿佛要探出他的心底。
乔羽书原本想表达的是，如果她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一种麻烦，他愿意从此消失。
她的这句话却令他彻底愣住了。
什么话？
哪天说的话？
当他明白她所指的具体含义时，心脏骤然间怦怦狂跳不已。
过了这么久，她仍旧记得那件往事。
更重要的是，通过她的提问似乎表明，她在乎他是否真心对她产生了情感？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在心头，就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车厢内既狭窄又寂静无声，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感到一丝压抑与紧张。
“乔少爷？”
慕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她紧抓着手中的一个小巧盒子，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万一待会儿听见他说出否定的答案，不，甚至只要察觉到一点点他会拒绝的迹象，她就会立即使用此物将他击晕！
而正在激动得难以自制的乔羽书脑海中只有一股单纯的情绪——欢喜！
没错，此刻唯有欣喜再无其他情绪。
此前在清圆斋里她曾态度坚定语气冷漠地说过让他不要再来打搅的话。
当时他认为她是真的厌倦至极，以至于后来无论是派人护送慕鸢清南行，或是嘱咐人在殿试时关照慕武安，乃至命墨白教导武艺予慕庭文等举动……
都未对外吐露只字半言。
这一切皆因为唯恐引起心中这位女子更大的反感。
但现在看来—或许，也许，在心底某处位置，她竟对他有所牵挂！
基于这样鼓舞人心的认知之下，他顿时勇气大增，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于是缓缓靠近了一些距离，正好正对上那一双世间任何珍宝都无法比拟其璀璨光彩的眼眸，显得如此明亮而又充满智慧。
接着，他严肃且庄重地开口道：“无论是那天也好、过去也罢、甚至是未来，我对你的每一句承诺都是发自内心的。”
再者说来，有必要骗她吗？
这些年的行为举止便是最有力证据了吧？
坐在对面的女孩却直接揭露了他的隐瞒：“当真每一句话皆为真心实意么？”
“王爷殿下？”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额...”
显然未曾预料如此聪慧佳人居然连其真实身份亦了如指掌，即使是生上也无法穿透迷雾看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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