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绕着那棵大树转了两圈,始终都没看见那只钟表,也没看见兰瑟。
不过他倒是听到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的石子小路跑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琴酒闪身藏到了那棵大树的后面,等脚步声靠近了他才听出来,这么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是小孩子独有的。
琴酒探出头时,那个跑来的孩子在他的脚边堪堪停住,结果一个没站稳,被凸起的石头绊倒,当场摔了记狗趴。
琴酒:“……”
平衡能力这么差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
“小镜?”琴酒看到他的时候,正好被这孩子抬起头时也看了个正着。
见他身后没人跟着,琴酒便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你家大人呢?”
也不知道这个叫黑泽阵的小孩遭遇了什么,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带着泥,一副刚从泥泞里爬出来的样子,狼狈得很。
他见到琴酒就抱着对方哭,嚎啕叫起来哭个不停,琴酒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琴酒才从旬太太那里得知,昨晚在下山的时候,黑泽一家人在路上遭遇了埋伏,车辆被撞翻,里面的人拼命保下了孩子,叫他往山上跑。
可惜这倒霉孩子不认路,在山下走了大半夜,被露营的人收留了一阵,等天一亮就给黄昏别馆这里送了过来。
琴酒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乌丸家的那位老人跟黑泽先生所说的话,皱了皱眉。
搞不好,这次的埋伏就是出自乌丸家的手笔。
因为担心父亲而啕嚎大哭的黑泽阵怎么也哄不好,但是让他跟在琴酒的身边,他就会抽抽噎噎地拽着琴酒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于是旬太太就拜托琴酒:“小镜,阿泽就交给你照顾了哟!”
琴酒黑着脸带着跟屁虫回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兰瑟正光着膀子吃着琴酒让人送来的早餐,嘴里的面包刚咬了一口,就见门开了。
琴酒脸色奇差地领会了一个小哭包。
兰瑟顿时开始阴阳怪气:“哟~这是带着童养媳回来了吗?乌丸家的福利还真好,搞得我都想入赘了~”
小哭包从琴酒的身后冒头,哭得一抽一抽,当即让兰瑟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还是个小孩儿呢,跟他计较什么?
琴酒往床边一坐,看着兰瑟盘腿坐在地板上,皱眉问他:“怎么不上来坐?早上去哪里了?”
“找这个。”兰瑟把床底下的钟拉了出来给他看了一眼,然后又塞回了床底下。
兰瑟又咬了一口面包,含糊地问道:“他是谁啊?你兄弟?跟你发色一样耶。”
“黑泽阵。”琴酒淡淡地说道。
结果就是,兰瑟被噎着了。
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咳嗽好一会儿,还是那个小哭包把牛奶杯子捧起来递到了他面前。
兰瑟抱着杯子就是吨吨几下,大半杯牛奶灌下去,他终于好受多了。
“谢谢你,童养媳。”
“啊……”小哭包黑泽阵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突然指着兰瑟说:“大葛格,你跟我,长得好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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