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我吃过了。”
沈清漪哦了一声，“那算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睡吧。”
说罢，竟推着他的轮椅缓缓出门。
萧墨珩脸色终于变了，“你也……跟我一起回听风院？”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明明她刚才还一脸寒意的兀自回了清水苑！
可是现在，她竟然又愿意跟他回去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愈发复杂，“你不怪我？”
女人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其实我能理解你的行为——若我知道我的枕边人是个鬼魂，可能反应比你还强烈呢。所以你也不用自责，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剩下三天好好陪着我，好吗？”
萧墨珩张了张嘴，声音就这么哑了。
不用自责？
他原本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就算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可这个世界本就是属于人的，鬼魂就该去地府投胎转世——不管她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她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而现在，他也并没有害死她，直接以三日之期威胁她离开人世，自己去找鬼差投胎罢了，有什么好自责的？
可是为什么，从她戴上那个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法抑制的觉得心虚。
而这一刻，在她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不用自责的瞬间，这股情绪终于饱胀到了极致。
“沈清漪。”
他忍不住沉下脸，“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走？就算你想把最后的时间留给我，可是——为了你自己的以后，在这儿留两天也就罢了，赶在第三日之前离开，这样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