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生命仪器上跳跃的曲线显示病床上的人活着，咋看都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医生初步诊断结果是大脑神经损伤，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墨霆深低声说。
这个结果，顾如烟已经猜想到。
对于郝齐天变成这样，她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如果说郝齐天研究病毒，还同意用富华村村民做实验体，那他变成这样是罪有应得。
但当时如果不是郝齐天跑进来，也许躺在这里的可能是她。
顾如烟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随即传来一道愤怒至极的声音：“顾如烟，你来做什么？”
不用转身，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墨霆深看着怒气冲冲走到顾如烟面前的程锦云，皱了皱眉，抬手把顾如烟往自己身后拉。
顾如烟懒得搭理程锦云，她知道程锦云为什么这么生气，肯定又是觉得郝齐天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她拉着墨霆深想要走，但对方似乎却不愿意这样让她走。
程锦云一把拽住顾如烟的手臂，瞪着她，“顾如烟，为什么你这么阴魂不散，非要把齐天害成这样才甘心吗？”
听到这话，墨霆深淬冰般的眸光射向程锦云，他刚要出手，却被女人轻轻拉住。
顾如烟瞥了眼自己被程锦云拽着的手，冷冷收回，面无表情反问：“我什么时候害过郝齐天？”
程锦云回头看了眼病床上无声无息躺着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悲痛之色，转瞬又被愤恨代替。
她死盯着顾如烟，“如果不是你，齐天会变成这样吗？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好的未来，但他这辈子可能都要躺在床上。顾如烟，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顾如烟也扫了眼郝齐天，又看向程锦云，嗤笑：“你觉得他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
她顿了下，声音凛然：“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如果不是你找人去害我，我就不会坠崖，也就没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更加没有郝齐天去救我而变成今天这样。程锦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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