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天见顾如烟沉默不语，脸色微白，觉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不被这丫头一步步紧逼着，便想再添一把火。
“当年你妈妈在帝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身边时刻都围绕着男人，至于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也只有你妈妈最清楚。”
顾锦天这种纯粹就是我不舒服，就要所有人都陪我不舒服的心理。
他今天被顾如烟抢了总裁的位置，这个仇他不可能不报。
可是，顾锦天并不了解如今的顾如烟，她早已经收拾好刚刚波动的情绪，眸子满是清冽，脸上看不见任何情绪 。
她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是讥诮，“我是谁的孩子就不烦你操心了。不过，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我妈妈的调香秘籍也是时候归还了吧？”
顾锦天眉头紧紧皱起，这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当年凌樱若在调香界是个神奇的人物，她调出来的香水无人能及。
每次凌樱若调香都是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从来不让外人观看。但她却把每次的调香配方都一一记录了下来，成为了一本调香界人人都想拥有却又触不可及的秘籍。
在她去世前，顾锦天无意中获知了凌樱若放秘籍的地方。他知道这本秘籍连同公司，凌樱若都全部要留给顾如烟。
他怎么可能甘心把这些拱手让人，所以他把这一切都占为己有。
幸好，凌樱若在遗嘱也没提到调香秘籍的事，他以为顾如烟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也就没打算把秘籍还给她。
现在，他更加不可能把秘籍还给顾如烟。
这本调香秘籍对公司很重要。顾锦天一直以来都知道，顾夕语在调香方面没有多大的天赋，但她也算聪明，能参透秘籍调配出独特的香水，这些年也带领公司辉煌过。
如果没有这本调香秘籍，顾夕语很可能就调不出好的香水，这不但会影响公司的利益，而且下周调香大赛就要举行，万万不能现在出了事端。
所以，顾锦天打算咬死不认，“什么调香秘籍，我不知道。”
顾如烟淡淡瞧着他，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她不紧不慢地点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里面传出来的正是顾锦天的声音。
“…不瞒你说，我们顾氏在香水调香这一块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我手上有秘籍……”
顾锦天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再找借口辩解，顾如烟的声音先缓缓响起，“如果你觉得这录音是假的，我还有监控视频。”
顾锦天当然知道这录音不是假的，因为这就是那天他在LG集团亲口和凌翊风说的话。
只不过，他当时不知道顾如烟就是LG集团总裁，她把所有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锦天愤愤抬头，怒火中烧地盯着顾如烟，“顾如烟，你就要这样一步步紧逼，就要把我们都逼死吗？”
“呵！”
顾如烟仿若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嗤笑一声，“借东西要还，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何况，你这种简直就是偷窃的行为，难道还想一直占有吗？顾锦天，你脸皮也是够厚的。”
这话字字戳在顾锦天的痛处，羞愧感和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他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时，一通电话蓦然钻进顾如烟的手机里，打破会议室里的僵凝。
顾如烟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乐乐，她的秀眉微蹙。
顾乐乐平时都是给她发微信或者直接视频，很少会拨打电话。
“乐乐？”顾如烟快速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