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见那个漂亮的少年说:“求你帮帮我。”
亓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更不记得是怎么跟着那个不熟悉的男人办完所有手续的,只知道俩人一同坐在了过道冰凉的长椅上。
期间传来一阵哭喊声吸引了亓煊的注意,他呆呆的看去,刚好撞见盖着白布的行动病床被医生从他眼前推过,身后跟着的是哭的撕心裂肺的家人。
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其他病患或家属八卦的声音。
“哎呦,这怪可怜哟,早上刚刚拉来的。”
“怎么回事啊这是?”
“听说这孩子今年初三,昨天考完试高兴,跟人家出去喝了大半宿的酒,回家后不知道吃了什么跟酒犯冲的东西中毒了,家长早上一发现就赶紧往医院里赶,这不才几个小时就不行了,哎。”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同伴的陪同下坐在走道的座椅上打着吊针,眉眼间尽是惋惜。
“人啊……命最不值钱喽。”
听他们说完,亓煊只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腿软到差点从长椅上滑下去,多亏梁哥及时扶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梁哥扶着他坐好,“要不去活动活动散散心,这有我就可以了。”
亓煊麻木又倔强的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地板。
梁哥看了他一会儿,安抚般拍拍他的肩,宽慰道:“没事,你别担心啊,小宋就是过敏,不是中毒,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