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结账时机器扫描的声音，他停下手里的笔，问:“在排队结账?”
“嗯。”
“买了什么?”
亓煊觉得他问题有点奇怪，但是还是很听话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样样说着，像极了可汗大点兵：“买了两大包牛奶，还有很多散装小零食，一包薯片，哦，还有一个牛奶布丁。”
宋云熠迟迟不说话，他又说:“怎么了?"
“……奶奶要的酱油呢?”宋云熠扶额道。
这句话一下就提醒了亓煊。
“对哦，酱油！！！”
他放弃排了很久的队，往货架走去，一边张望着一边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好有你在，我要是不买，奶奶肯定以为我生她气了。”
他选定了酱油，再回到收银台，已经不需要排队了，他很快就拎着一大包东西走出了超市。
闲来无事，他拆开一包牛奶一边喝着一边跟宋云熠说话。
“哥，你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吗?”
“嗯，偶尔出门，跟你一样。”
“哦……”亓煊又吸溜一口牛奶，好奇问，“那阿姨不会说你老是在家里憋着不出门吗?”他妈就老是说他，让他出门走走。
这次对面沉默了很久，才回复说:“不会，我自己住。”
可能是家长忙吧，亓煊突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他是在高铁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他自顾自点点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牛奶“啪唧”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惊呼出声:“呀——”
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宋云熠停下手，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怎么了?摔倒了?”
亓煊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包奶，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心疼:“我的奶……我刚买的，就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