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夹着唐书亚坐在前面,凌桬却扔在后面,她还昏迷。
唐书亚一直很担心她的情况,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也许还有机会逃脱出来。
他自己一个逃出来容易,但是加了个凌桬,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这让他踌躇了。
对方知道唐书亚失明,凌桬又昏迷,所以也不顾及,就这么开着车开去目的地
中途好几次唐书亚想按下手机是紧急联系人庄宇的电话。
但那两个大汉实在看得他紧,只要他的手稍微动了动,就被人一把按住。
他眉目几不可察地轻蹙了下,如今只能按兵不动。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停终于听到郊外一个废弃船厂面前。
唐书亚跟着他们进了去,发现一个男人正坐在中间,里面昏暗一片,不过看他身姿体型,唐书亚化了灰都认得他。
毕竟来得路上,其实他都猜到七七八八。
正是自己父亲唐永年。
凌桬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自己身处一处完全漆黑之中,身子一点点在下沉。
仿佛很遥远的地方穿着似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她艰难挪动了几下,想从挣扎起来,发现浑身乏力。
忽地,有一滴,两滴热液坠在她脸庞上。
她猛地一睁眼,见到两个冒着血花的大窟窿,一条条小溪般血流从那个血窟窿的四面八方蜿蜒而下。
鲜红夺目的颜色衬得底下那张俊脸尤为惨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