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一边指点着唐书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也在收拾。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卖小哥就来了。
凌桬接过外卖，回过神的一刻对上了唐书亚那张迷茫的脸。
他问：“怎么叫外卖了？”
就好像她有预感今晚没时间开火煮饭一样。
凌桬将心里准备的说辞搬了出来，声色平静，“就是累，不想煮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叫外卖吃了。”
唐书亚哦了一声，不再多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信。
拆家容易，重建就难了，足足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乱七八糟的家变回正常。
起码有个地儿可以做吧？
待收拾完，凌桬让唐书亚自己去洗手。
唐书亚点点头，拿起盲人杖，一点点扫着地上障碍物，这次倒是很顺利抵去了洗手间。
凌桬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中既有中老怀安慰的感觉，好似不成器的傻儿子终于学会自理一样。
然后两人就在餐桌吃了外卖，期间唐书亚一言不发，似乎还没从今天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他比以前沉默得多。
以前的巧舌如簧全数不见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凌桬盯了沙发好一会儿，抿了抿嘴，若无其事地跟唐书亚说道：“今晚你去我房间睡吧。”
唐书亚整个人定了一下，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卷了卷，“不用了，我睡沙发就行。”
不知为何凌桬想起与韩肃相处那段日子。他也是坚持在睡沙发。
想起他，不由的悲从心底深处蔓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