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身念头就是跑的,嘉德维斯对于漆黑阴影中,究竟踩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翻滚在什么之上,都没有用脑袋思考,先前在这里走过的路线,反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编制,只想要那些更快捷径的小路,摆脱背后人的追捕。
在跑了许久,确定背后并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他在终于停止了脚步躲在阴影里,静静地等待着,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馈下,总算放下了心。
却只有,那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在控诉着今天运动量似乎有些超标,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他的手脚都麻木了,躺在了楼道的阴影中。
那些难闻的味道闻久了,便也没有了多大的反应。
“恶心,好恶心。”嘉德维斯看着周围的环境,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让所剩无几的光辉,都掩盖进来掺杂不到的表情之下,闭眼淌着猩红的血液。
身形早就拔高,不再步入曾经少年人的行列下,长身体的饿感一直被他压抑着,现在再次尝试站起,但身体却有些头晕眼花,面前的世界转为了一种极致的白色。
乍然,化为了黑色的空填,他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先前的来时路,在模糊不清之中,又带着熟悉几分,不过是反过来的套路,怎么会就这样倒了下去呢。
他摸索着蹒跚,在迷迷糊糊听着周边过于空旷寂静的变化下,是那样的黑暗,似乎那时候特殊的状态又回来了,整个人无力地向前继续行走,一直离开了那似乎可以算作安全地方的垃圾堆中,心里终于似乎舒服了几分。
在这个地方常年阴云连绵,雨是常见的,但更多多得是没有阳光带来的恒温,脑海中回想周围应该算作什么的气候下,潸然而下的雨水冲刷着他,沾湿了他那干裂又是缺口的唇瓣。
那些流失又凝固着的血腥,在这些刺激之下先前似乎已经忘掉的味道,因为冲刷又显现了出来,似乎是什么糖果般,带着一种浓厚淡淡的甜味,他似乎想到了,最近日子里陌生人送给自己的糖果。
在身边有着大人陪伴,并不放心独自放出去行走的孩子下,他是那样的艳羡,却又压抑自己并不在意,毕竟没有的东西强求, 痛苦的只有嘉德维斯。
对于这个名字,始终还是放不下。
不行,他不能如那些人的愿了,竟然连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既然他能杀得了一个,自然也杀的了第二个第三个……
他站了起来,身上黑色的冲锋衣竟透出更多的血色,只不过蹒跚的脚步却没有停,眼神凌厉地向前走,在平常的天气之下,竟然闪烁了雷光,一切似乎又被照亮。
“话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没事了,你们不要那么紧张行吗?”零十分无奈地看着周围聚起来的小伙伴,只不过一次外出演练罢了,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的紧张?不为自己能出门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