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搜捕傅府之时,这位家主并不在府上。他派人遍寻不得,正要暂且作罢,谁知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哪里?”
“方才我见刘大人领着他,往牢房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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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刘大人负手疾行,板着脸皱着眉,而那中年男子紧跟其后,面色焦急,正是傅贤久待不来的爹爹,傅云台。
“刘大人,你我多年的交情,此事还望通融通融……”
“通融?”刘大人侧目往后瞥了一眼,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傅兄啊傅兄,我该说你什么好!如今证物,证言,口供俱齐,我当如何通融,还请傅兄指点一二!”
许是救子心切,傅云台竟将刘大人这几句嘲讽当了真,果真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严刑拷打逼出的口供不足为信,刘兄大可驳回重审,届时教犬子翻供……”
“荒唐!”
刘大人一声低喝,打断了傅云台的设想,“都巡检司乃是专职重案的衙门,府衙县衙破不了的案子才往我处报,审讯取证,流程严格,岂是说重审就能重审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刘兄,我傅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还望刘兄体谅,看在你我视于微时,我又曾对你仕途有过助益的份上,就再想想办法吧!”
傅云台求得恳切,可刘大人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傅兄这是把都巡检司当作什么地方了?”
“刘兄……”
“令郎对庶母行不轨之事,又杀人灭口,人证物证口供俱在,我能想到什么办法?我是能帮你傅家毁尸灭迹,还是能开牢房偷放犯人?”
刘大人压低了声音责怪,“况且此案非我经办,办案那位是什么来头,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通融?”
“不就是谢家那位刚直后生吗,”傅云台焦急起来,也顾不得该不该说了,“当年那桩案子也是他经办,后来不也换了人?就算是他有个吏部尚书兄长,以您背后那位的势力,要重审想来也并不困难吧……”
“令郎的案子与当年的案子能比吗?”
刘大人怒极,停下了步子转身对傅云台斥道:
“令郎,与尚书大人的弟弟,能比吗??”
他一时未能克制声量,几乎是低吼了出来,话音刚落,便忙左右顾盼,幸亏四下无人留意二人言谈,这才调整了呼吸,克制着烦躁,低低安抚:
“此案我会想办法为令郎减刑,先保住性命再从长计议。巡检司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今日刘某带兄台去牢房探视,已是破例了!”
“刘兄!”傅云台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大人再次打断:
“够了,还望傅兄慎言!”
话毕,刘大人拂袖转身,再度迈开了步子。这般争论着,二人走过了长廊,跨进了巡检司的牢房。
谢慕行回到牢里,正巧撞见一幕热闹好戏:
受了掌掴之刑的傅贤已换上了囚服,顶着一张黑红肿大的脸,跪在一身绫罗的父亲傅云台脚下,被镣铐束着的两手死死抱着他腿,哭嚎不止,那声音含混震耳,只勉强分辨得出几句“爹爹救我”,“儿知错了”;
父亲的脸上,震惊,焦急,厌恶几种情绪混杂,眼圆瞪,眉紧皱,嘴角下撇,欲抽身却被紧抱了大腿,一时退不得进不得,身姿僵硬,十分尴尬;
而最惹眼的要数母亲傅夫人,她听到傅云台的声音便大喊着要放她出来,巡检们得了刘大人的应允,方一将牢门打开,她便一边张望着,一边飞奔而至儿子身边将人抱住,口中哭喊声声,与傅贤的哭嚎相应,一高一低,充斥了整间牢房,只怕外面的人听了,也要好奇里边是何状况。
谢慕行只看了一眼那一家三口,便移开了眼光,朝着五步外端立的刘大人拱手行礼:
“刘大人。”
“慕行来了。”
一礼后,谢慕行抬头,看着牢房正中,被傅贤紧抱着大腿的男人,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问道:
“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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