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远极速回想有关红绳的一切,将它微妙的和青乘月扯上联系。
十七岁的少年对高高在上的月长老也很是喜欢,却是一种对新生事物好奇的喜欢。
那年,他的生辰又快到了,兴冲冲的跑去议事的帝子峰,等他爹散会。
那会儿散会的长老们尚未走,有人调笑他像小孩儿。
他也当场坐实了长不大小孩的事,当即放出豪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他准备一份厚礼。
那时的他好似对那位他永远看不清面貌的月长老很是关注。
特地跑到他面前,以生辰之名,换他的姓名。
少年郎太过无赖,被堵住去路的青乘月也不恼。
淡淡抬眸,唇齿微动,便见不着人了。
魏修远却听明白了,他说了话,他说:“青乘月。”
“青——乘——月——”
这三字在口中含了好一会儿,心满意足了,红衣少年郎才蹦跳着欢心离去。
往日种种突然涌出,像尘封的大门‘吱嘎’一声突然打开了,魏修远无措的后退两步,突然有些茫然了。
孩子般的无措,托举着红绳,他愣道:
“前辈……您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是有关青乘月的事么?
“小魏掌门,”蓝介夙微叹,“如今我将不久身归万物,如今只有两件事让我牵绊,一件是关于我那孙儿召行的,另一件就是关于贵派月长老的。”
预感成真,魏修远面具下的眼透出光亮。
无人可见,面具下那张又哭又笑的神情到底是何模样。
“前辈……想说什么?”
掩在袖中的手一紧再紧,滑腻的血沿着袖摆滑下,艳红的衣角濡湿一角。
“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孩子并未身陨,或许,他还在等你救他。”
苍老沉缓的声音自是一派笃定。
“可我当日所见……”
当日他疯了似的破开重重禁制,从砖石下挖出来便是一没有气息的空壳,万千法子试了,可连青乘月的一丝灵识都寻不到。
“眼前所见真真假假,谁又能分的清?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蓝介夙清明平静目光放在魏修远腕间红绳上,“魏小掌门,你可知你腕上那一截红绳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它唤作遥情。”
“遥情……”
魏修远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指尖颤着小心摸上腕间那片刺红。
蓝介夙道:“在我们那里,它是一个有情人之间的信物,更是一件生死相交的宝物,”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亲眼见到的也就只有你手上这一条。”
“你们那里?”魏修远挑出疑处。
“是啊,我们那里,你可知晓那孩子的来历,我和那孩子来自同一个地方……”